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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当然是您看到的这回事了。”阿九大嫂看着皇后眼里闪出极亮的光。
皇后同志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后厉声呵斥道:“阿九,你好大的胆子,不仅假传皇太后懿旨把哀家骗进寿安宫,还对哀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哦——听了皇后的话我有点儿明白过来了,闹了半天她也是先杀,咳,先骗后晕的,我说大嫂您这手也太……
“毅儿,毅儿,你怎么啦,醒醒啊——”我的思绪被皇后忽然焦急呼唤老四的声音打断。
“皇后娘娘,您真不愧是温良仁爱德冠后宫的一国之母啊,一醒来不先看看您的亲生太子。却急着探看您当年欲除之而后快的柳水云柳娘娘之子。真是让奴婢钦佩!”阿九大嫂看着眼前的一幕似笑非笑说。
皇后听了阿九大嫂的话猛地抬起了头,厉喝一声:“阿九!”再面无表情的看向我勉强问道:“旭儿,你没事吧。”
我一看皇后同志这表情一边急忙表态加转移注意力:“母后,旭儿没事。您快看看四弟怎么样了?他怎么还没醒啊?”一边握紧拳头拼命把自己缩了缩,争取缩到洞壁里面去,让谁都看不见我,这个时候,吸引太多的目光不是什么好事。
咦?——紧握拳头的我忽然感到左手食指有一圈微微的突起,不由一惊,后随即反映过来:是那枚戒指。极力保持面色的平常,悄悄用右手慢慢把戒指转一圈,让有刺的那段朝里,再摸到暗处机关往内推,同时小心不让那根抹了超强mí • yào加麻药的刺扎到自己,就开始了缓慢而又艰难的割绳子工作。
“毅儿!毅儿!”听了我的话,皇后同志更加着急的叫着老四,然后抬头瞪着阿九声色俱厉的说,“阿九,你想干什么?毅儿到底怎么啦?”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四皇子殿下只是接到您的密信急速回宫过于劳累,又吸入奴婢的迷烟,可能要晚些才醒。”阿九大嫂听了皇后的质问依然轻松的回答。
“阿九,要是毅儿有什么不测,哀家定要你——”皇后娘娘听了阿九大嫂的话微微松了口气,但面色依然不善。
“皇后娘娘,您放着您的亲生太子不看,偏要去管柳水云的孩子,真是让奴婢啧啧——”阿九大嫂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啊?——听到大嫂三番五次这么说,暗中忙活的我不由嘀咕起来,莫非我,不,是炎旭真是——不会吧——
“你,你说什么?”显然怀疑的不仅是我一个人。
“哈哈哈哈,皇后娘娘,您不觉得太子殿下跟您和皇上长的很像吗?您再仔细看看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不觉得很眼熟吗?”阿九大嫂看到皇后怀疑的面孔,笑的格外开心,“这十多年来把仇人的孩子当宝藏着护着抚养长大,而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出去做挡箭牌,娘娘高风亮节,实在是让奴婢自愧不如啊——”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炎毅忽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醒了,八成听到了阿九大嫂的话,神色大惊问向皇后。
“不,这不是真的,当年是哀家亲自命人把那个贱人的儿子溺死的。怎么可能——”皇后同志慌乱反问。
“哈哈,娘娘,当年你千方百计想把你的异母姐姐柳水云所怀龙子除掉不成,就趁她不备,假装失手推了她一把想让她摔下亭子一尸两命。但谁知柳水云却于慌乱中反拉住你,让你也跟着摔下。
你们同时产子后柳水云出血而亡,你让人把她生的孩子溺在水里,同时又让奴婢出宫再寻觅一婴儿顶替。可后来我却发现那孩子还有一口气,就偷偷把他藏起来,再溺死了那个后寻来的孩子拿出去交差,并趁人不备时把他和您的亲生子掉换。否则,当时如此仓促,奴婢又从哪里寻来刚巧合适的婴孩呢?”阿九大嫂神情愉悦的回忆着那段“流金岁月”,让除她之外的几人呆若木鸡脸色惨白。
“胡说!你胡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后同志呆愣片刻忽然狂吼了了一句,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扑到老四身旁把他拱翻过去,再把他耳旁的头发用力吹开,像在确认什么东西似的仔细查看一会儿后大松一口气,冲着阿九大嫂就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我,毅儿的耳根处有颗小小的肉痣,那是我在刚产下他那天偶然发现。这么些年,包括皇太后,谁都没注意到提起过。我也是觉得新奇才记住,毅儿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你这个贱人!”
“呵呵,这倒是我疏忽了。柳水灵,你竟然不像我想的那么蠢。”阿九大嫂微微一愣后依然保持着风度笑着回答。
唔——看到皇后同志那么肯定的态度和阿九大嫂的承认,我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吓的我连割绳子都忘了,大嫂你太坏了,竟然知道跟皇后玩儿心理战,不跟你玩了。==///
我就说嘛,皇宫育儿室又不是现在的医院,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让人换掉孩子!
“可他虽不是你的孩子,但确是柳水云的孩子,”阿九大嫂见刚才计划没有成功指着我继续爆猛料,“当年你溺死的孩子确如我所说没有死,而我也确实溺死了那个从宫外抱来的孩子。只不过在我去把他和炎毅掉包时碰见了皇太后那个老妇派来探看的人,这才使计划失败。你仔细看看他,哪里不像柳水云?又有哪里不像当今万岁,您当年不还夸我找的孩子像吗?怎么样?一手养大自己仇人孩子的滋味如何?”
啊?——我听着这新鲜的八卦,再看看皇后同志盯着我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咬牙,仿佛透过我看什么人的表情,心里不由暗暗叫苦,神啊!您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难道我这个身体真是那个皇后异母姐姐柳水云的孩子?这也太衰了吧,原本还指望通过自己主动开蹿让皇后他们放我一马,这下可好了,难了……唉!——这绳子怎么这么粗?这么久都没割断——
“阿九!你这个贱人,这么多年来,我和母后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同志大概是瞪够我了,转而愤怒的去攻击原定目标。
“哈哈,不薄?”阿九大嫂笑的比皇后更加愤怒,“你们心狠阴毒,猜疑成性,连我都要防上几分。甚至我给皇太后亲自煎的药都要让我先喝试毒。
哈哈哈哈哈,就算让我先喝又如何,那里面的毒,无色无味,无药可解,我每次都只放一点点,而且确能缓解病情,但时候长了,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忽然发作。哈哈哈,七年,整整七年,今晚,那老妇绝逃不过今晚,她必死无疑!”阿九大嫂笑的分外开心,但又忽然弯腰闷哼一声捂住胸口恨声道,“贱人——”
“哈哈,”看到眼前这一幕,皇后也笑的很开心,“阿九,你也逃不掉吧,母后每次都是看着你喝下去,再借故让你多呆一会儿看看你的反应,防的就是有人下毒。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下毒,而且想与她同归于尽。阿九,这么多年来,母后虽防你,但也对你诸多倚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大嫂更加恨恨的看着皇后,“你可还记得炎翔的生母——水儿?”
啊?听到忽然冒出来炎翔的名字,我不由大吃一惊,又隐约感到点儿什么。
“柳水儿?那个贱人,野种——”皇后轻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九大嫂狠狠一巴掌扇没了:“啪——”
“住口,贱人?野种?你可知水儿是谁?她就是我的女儿啊——”大嫂悲愤凄楚的说。
听了大嫂那大爆冷门的话,皇后被震的连被扇巴掌的耻辱都忘了;我被吓的一哆嗦,差点让割绳子的刺扎到自己;至于老四,自他醒后说的那句话外就很明智的再也没出过声。
“哈哈,我道她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