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该隐的痛楚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暗芒映衬下的蓝眸,一点猩红隐隐闪烁。【文字首发】
该隐头到尾都散发着夜之皇者的神秘威严气息。
他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得到眼前的人。
他引以为傲的优雅荡然无存。
他不能连最后一丝高贵也输掉。
沛衍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眉眼清冷:“你先回去。”她要整理心情,灵魂一词让她溃不成军。
没有人能够做到如此,她爱他,宠他,几乎打破了自己所有的常规。
因为在乎到了极点,才会有疼痛。
如果你以血王的姿态站在我面前。
如果你用命令仆人的口味对我说话。
如果,我在你眼里只是随时都可以替换的食物。
那就
“先回去吧。”
沛衍攥了攥双手,深吸一口气将身受重伤的兰瑟拉起来,寒风钻进衬衫的领口里,冰冷了肌肤。
胃里空荡的难受。
她突然觉得很饿。
鲜血的腥味,却让她想要弯着身子干呕。
这就像她不想成为食物,却偏偏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食物。
因为{无}错{小}说这样才能留在那只任性的吸血鬼身边。
沛衍苦涩的扬了扬唇,她对自己说,沛衍啊沛衍,你到底是有多下贱,下贱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想放弃。
该隐想走过去,将两个人狠狠拆开,可他依然无动于衷。
或者说,他害怕走上前去,还是会被推开。
冷酷的抬高了下巴,他把自己困在了无形的围墙里。
静静的看着,看着她拉起别人的手进了别墅。
只不过是一个不错的食物。
他这么告诉自己。
拂袖转身,挺拔的脊梁如同夜间的苍穹。
该隐双眸迷茫,已经看不清了眼前的景色。
他尝过比她更鲜美的血液。
这不算什么。
愤怒?
怎么可能?
她还没有好的值得他愤怒。
只是,几千来他一度以为,载满荣耀,威慑天下便算活着。
但是现在,他似乎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活着。
胸腔好似有一处瘙痒难耐。
他伸出象牙般的手指去抓,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位置。
瘙痒持续,随着木门关闭声。
突如其来的刺痛,像是被十字架陵迟。
吸血鬼,没有心跳。
所以,即便是疼痛,他都无从安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回到古堡,优雅的坐回餐桌的木椅上,做着千年来每天都要做的动作。
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蓦然的,烦躁感便迅猛袭来,让他恨不能剖开胸膛,抓出心脏狠狠捏碎。
虽然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却另他异常不悦。
这种感觉真糟糕!
“主人。”若薇端着托盘走过来,长长的红丝垂地,卷出一朵朵漂亮的发海,她单膝跪在地上,双眸微亮:“狼族的王发来了信函,想邀请您去匈牙利。”
久久,该隐都没有说话,突地他一笑,带着气分邪魅,三分冷意:“若薇,我苏醒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若薇一愣,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狭长的眸子满是风雨若来的寒意。
该隐优雅的站在窗前,不再疯狂,不再茫然,不再痴迷,好似回复从前,那个高傲尊贵,藐视一切的吸血鬼之皇:“去查查是谁在搞鬼。”
“是。”若薇站起身来,****略微有些颤抖,就在刚才,她几乎以为男人会死她。那双残酷的眸在无声的警告,不要有任何企图,否则,下一刻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该隐抿口高脚杯中的****,语调很缓很慢:“等等,十天之内找出亚伯的下落,当然他或许不是亚伯,毕竟那颗心脏很少会有人知道在哪里。应该是亚伯的后代,我倒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主人。”若薇欲言又止的说:“那白莲?”
该隐危险的眯起双眸,流动的血色波光在眸中酝酿,冷酷残忍,强势绝情:“我给了你千年的时间,你说呢?”
若薇略微垂下头,毕恭毕敬:“主人,中国有一位得道高僧,不久之后就会来b市,他应该知晓白莲的下落。”
该隐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下去。
月光照射进来,打在他长及地面的黑发上,那发顺势滑落,披洒在同色的地毯上,蜿蜒而去,浓密邪恶,魅惑人心。
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闪过那个画面。
她拉着别人的手消失在自己面前。
喉咙一涩。
口中香甜的处子血瞬时没了味道。
他将高脚杯放下,缓步走到黑色钢琴旁。
象牙般的十指,弹奏出一串串美妙的音符。
越演越烈,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想要毁灭一切!
却突生不舍。
不讲信誉的小野豹。
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的。
嘭!
该隐停了动作,高傲的头抵在钢琴上,他缓缓扯开了一抹赌气的笑。
算了,不就是一个灵魂吗。
他随时都可以找到更好的!
“偷听的猫儿,别躲在角落里了。”该隐开口,带着命令的语调:“出来!否则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猫管家想开溜的爪子乖乖的收了回来,然后嘿嘿嘿的直笑:“我尊贵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准备衣服,我要去狩猎。”该隐起身,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黑色衬衫,他很聪明,出去了一趟,已经知道他的燕尾服在这个年代是不能在穿了,或许他该尝试一下刚刚看到牛仔裤。
猫管家优雅的行个礼,尽量让自己不要出差错。虽然boss没有表示出来,但是他明显的察觉到了他们尊贵的王心情很糟糕。
难不成他和沛小姐吵架了?
很有可能。
否则怎么会想去狩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