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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众人鼻尖一酸,纷纷扭过头,那个人去了。
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碎了,死了,焚了,化成了飞灰。
他的眼瞳里,一片荒芜,无人能拯救。
“朕都找过了。”耶律离人蜷缩的更深,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轻轻道:“没有她,哪里都没有她。
”
东宫,庭院,秋千旁。
耶律离人轻柔抚摸着那空着的木,刻下的字生出刺骨梅花,有些刺,有些痒,烂在骨血里拨不出。
绳索上仍留有她的气息,清清淡淡,随风而至。
耶律离人合上眸,想要转过头,但身子就像是僵住一般,不听使唤。
他杵立着,双肩微微颤抖。
猛地,他狂奔入屋,疯了似得寻觅,寻觅那人留下的任何一缕气息。
龙床旁还留着她盖过的被。
木桌上还熏着她煮过的酒。
白狐窝在贵妃椅上,像是在等候自己的主人。
他伸手捂脸,遮住眼瞳,感觉温热的眼泪纷涌流下。
莎儿。
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得了天下,却失了她。
耶律离人猛然一个激灵,上一次大火之后,她就躲起来不见了。
慌乱而狂躁的他,足下轻点,跑去灰烬湮灭的冷宫。点了火把,扔进刚建不久的木伐中,企图往事能
重来。
可,可,她为什么还未回来呢?
火舌吞吐着,席卷着,往昔的枯木在血红中再次坍塌。
当一群太监士卫冲进火花时,那个华裔男子仿佛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火焰,只是抱着膝盖,缩在墙脚,
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静静地将自己隐在阴影中,不响不动。
没人有敢上前一步,只因帝王在蓁蓁呢语,无非两个字。
“莎儿。”
“莎儿。”
“莎儿。”
众人鼻尖一酸,纷纷扭过头,那个人去了。
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碎了,死了,焚了,化成了飞灰。
他的眼瞳里,一片荒芜,无人能拯救。
“朕都找过了。”耶律离人蜷缩的更深,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轻轻道:“没有她,哪里都没有她。”
怎能重来
自从这场火夜后,宫中再也无人敢提起神医哑妃,只是忘不掉新王的恸哭。
就这样,飞燕南归,寒去曙往,日复一日,夜重一夜。
耶律皇为赎此生罪业,坠入空门,吃斋念佛,从此不理凡尘之事。
四皇子被封为护国逍遥王,皇宫出入自若,不受礼数所制,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却辞了官
,仅带着一婢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有人说,他是要去寻心间的女子。
也有人说,他是受不了朝廷的灰暗。
纷纷戏道,有些说书的先生,竟将这段令人心疼的曾经编成了故事,一个版本又一个版本,如春笋般
开在民间。
于是,茶楼经常就会出现此种状况。
“娘亲,替大家治好瘟疫的王后仙女去哪了?”粉嫩的小娃嘟着嘴,半知半解傻傻问。
眉清目秀的女子垂下目,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念凡,王后是仙女,自然是升天去了极乐世界。”那
个人,再也也让她恨不起。因为若不是她的善良,自己怕早就失去了此生的至宝——念凡。
“这里不好么,她干嘛要走啊,凡儿还想瞧瞧她呢。”小娃皱眉,一副大人样的喝口茶,结果噗哧全
数喷在了粉衣女脸上。
咬牙切齿的吞下忧伤,小钥双手叉腰,眼眸骤亮,悄悄逼近奶娃:“你这个小鬼头!”
“啊,哈哈,姨姨,凡儿错了,凡儿,哈哈错了。”受不了她的瘙痒,唤名念凡的孩子一直缩在母亲
的怀抱里,竖起白棋投降。
女子将顽皮的孩童护在身后,帮腔道:“小钥,你就别捉弄他了,赶紧回宫吧。离王,一个人不容易
。”她本以为自己的爱才是世上最坚韧的。可是当她每每经过东宫时,才发现与那个绝世帝王相比,那些
只不过是荒漠中的一粒沙。
“姐姐。”瘙痒的手一僵,小钥顿住身:“你说,她还会回来么?”声音清清淡淡,微颤的语调划破
安宁。她看着眼前三岁的奶娃,双眶红的吓人。
三年,她都走了三年了。
将军的孩子都已经牙牙学语,离王从芙蓉城运来的春桃,已经渡了三个冬夏。
可是,她怎么还是没回来了呢?
颤抖的双肩,弱小无力,在吵闹的茶楼越显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