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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聂风宇,从来都没走得太远。
一开始,聂风宇没有任何表示。直到原战野觉得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跟聂风宇声音,跟以前完全一样的语调,他问:“原战野,你爱上我了吗?”
“原战野,你爱上我了吗?”
原战野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对着一直问这个问题的白痴破口大骂,可他没有。也许破口大骂只会表现出一个人的心虚,但这个问题一直在提醒他和聂风宇之间有个愚蠢“赌约”,没错!一个狂妄自大到另人发指的男人定下的赌约,想到这里,原本平静的人还是忍不住白了聂风宇一眼。
“你去死吧!”
而聂风宇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笑了笑,伸出手臂揽上原战野肩,说:“知道吗?爱一个人,会死人的。”
原战野有些尴尬地再次皱了皱眉,再一次被聂风于偶像剧一般的台词所“折服”,“难道我说爱你你就要杀了我?”
扬了扬嘴角,聂风宇用那只搭在原战野肩上的手摸了摸了他的下巴,“一般情况下不是,但因为对象是你,所以--很可能。”
什么狗屁答案!原战野拍掉那只在他下巴上手,“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走?我可不想在这里养老!”
“这里不好?”聂风宇反问。
冷笑一声,原战野讽刺地点头,“好!非常好!山清水透民风纯朴,有人做饭有人洗衣,吃喝不愁没事随便巡个逻顺便泡个温泉,这种好地方正好适合你带着一群揉面团练出肱二头肌的壮男养老!”
聂风宇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原战野真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早就跑了!他的确知道钱叶是聂风宇的人,但却从来没想到这个镇都是聂风宇的地方。这里是聂风宇和他的合作伙伴每年一次大聚头的地方,原本只是以为聂风宇选择清泉镇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很好掩护,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回到自己“老家”了。更呕的是,自己还为他看了这么久的“家”!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在这里养老--”聂风宇仰起头,偶然向窗外望了一眼,原战野小小惊了一下跟着他一起把视线移到窗口,还好,没看到那个白痴!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原战野不明白聂风宇口中那个“他”是谁,但这使他突然想起了关智说过的一句话,斟酌了一下,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跟钱叶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聂风宇的神情明显变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原战野,“你很在意?”
的确,他有些在意。
原战野的表情已经告诉聂风宇答案了,可他还是想进一步知道,“你在意的是我跟他的关系还是我对他做的事?”
“我只是想问你跟他的关系,一个问题换来你两个问题,太不公平了!”原战野有些抱怨地说。
公平?聂风宇笑了笑,别有意味地说:“我们两个之间,一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
这句话,原战野承认。甚至他跟聂风宇之间,到现在也没有坦然面对的时候,因为他们,永远不能把自己暴露给对方,就像咬住对方的喉咙,谁先松口就是输了。他们输的,也许不止是命--还有感情。
原战野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不知道他跟聂风宇之间,算不算有感情,或者说有没有爱情,男人和男人之间谈爱情,也许有些过激,但他和聂风宇这样的人,已经不管是不是男人了,本身他们之间的存在就已经让人难以理解了。
要同性恋也不会跟这样的家伙吧!
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性取向的原战野不止一次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累了吗?”聂风宇突然问,从床上站起来。原战野抬头,他转过身又再问:“你累了吗?想过要结束这一切吗?”
突如其来的莫名问题,却让原战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确累了,只是结束一切,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本世纪最惊悚的一句话,把原战野“炸”了个脑袋嗡嗡直响。
“你--”他刚才说了什么?聂风宇刚才说了什么?
聂风宇很喜欢原战野极度惊吓时才会露出来的傻傻的表情,扬起嘴角,他在原战野面前蹲下身体,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嘴边,“如果累了的话,就结束了吧!别再玩了,我们在一起。”
手背被吻到的地方好像着了火,聂风宇这类似求婚的动作让原战野像化石一样愣了好几秒钟,直到聂风宇的脸在眼前放大到极限的时候,他伸出手一把挡住了对方的额头。
“聂风宇,你温泉泡多了脑子进水了吧?”
“虽然不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你骂人的话越来越损了。”聂风宇笑了笑,问:“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笑话!“我们,都成这样子了还怎么在一起?”
“我们怎么样了?我们很好啊!现在在一起,床上配合的也很好,你的身体很棒,腰韧性一流,双腿很有力,夹住我让我动起来特别--”
“你tā • mā • de给我闭嘴!现在不是形容我身体的时候!”原战野吼了一声,抬起腿想踹聂风宇,被后者快一步地压住双腿。
“我说的不对?”聂风宇问:“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
原战野静静地看着他。
聂风宇叹了口气,双手捧着原战野的头,温柔到极致地说:“千钧一发,如果刚才你说爱我的话--我就会放你走了。看来,上天还是这样安排了--”
“聂风宇!”原战野突然打断他,冷冷地笑了笑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从来不用上天安排!而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太tā • mā • de自以为是!”
“我同意~~~~~!”窗外,一个突兀的声音透过窗户的缝隙传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在一瞬间抄起床头的台灯和身后的椅子一起向窗口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