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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色小点，加上清粥，香气弥漫的早膳又吸引了思思的全部注意，她马上跳出龙腾宇的怀抱，坐下来端起碗小口小口喝起粥，龙腾宇无奈摇头，和食物比起来，他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却在不知不觉间，心底那抹沉重已慢慢消散。

晋阳宫，是仅次于凤翔宫的贵妃寝宫，当初，秦牧手握八万骑兵，护国侯则只有三万步兵，权衡再三，龙腾宇就立了秦若芷为后，但，佟珍珍还是成为贵妃，算是两边都不得罪。

此刻，身形消瘦的佟珍珍立在窗前，冬去了，春正浓，花开似锦，但绝艳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哀伤，小产不是偶然，她很清楚是谁下的毒手，但，那个人后台硬朗，地位甚高，连皇上也要让她三分，所以，即便恨，也只能恨在心底。

“启禀贵妃娘娘，护国侯求见。”听到那熟悉的低柔嗓音，木然的脸上一颤，眼底浮现的是既渴望又痛苦的矛盾情绪，佟珍珍慢慢回身望向那紧闭的檀香木门，轻轻叹息：“本宫不舒服，请护国公改日再来。”

“听闻娘娘小产，本候特来探望，若娘娘不愿相见，可否告知，动手之人是谁。”立在门外，修长的眼微微眯起，护国侯一向带笑的脸有些黯然，望着那厚实的门，不过是举手便能打破，却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阻隔。

“候爷……珍珍不想再让你费心，请回吧。”哀伤的闭上眼，任泪流下，从她进宫那日起，便没有资格了。

“呵，天地间，唯独你一人值得本候费心，就算你不说，本候也会去查，甚至为此不惜天翻地覆，这样也无所谓么？”冷笑一声，却是心痛至极，他终年不肯回京，就是不想痛苦，然而，希望她幸福却得到她小产的消息，他如何不心痛？

“为何你总是如此顽固，当年是这样，现在又……”佟珍珍无奈到心酸不已，爱过方知情重，但家族利益，作为佟家女儿的使命，她都不能自私的放下。

“顽固又岂止对事，这一次，本候绝不妥协，是谁？”伤了她的人他绝不放过，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身份。

“是……皇后……”知道他的不依不饶，佟珍珍只好据实以告。

“秦若芷？果然是她。”冷哼一声，男人转身离开，眼底却浮动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