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米 唐瑜自杀!
良久……
病房里,气压很低。
权少皇一直没有说话,却没有错过占色脸上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他锐利的目光在灯光下,闪动着一抹变幻的诡魅色彩。
“我们走吧!”
见唐瑜的呼吸已经均匀了,占色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好。”
站起身来,占色再次深深看了唐瑜一眼,走过去挽住男人的胳膊,慢慢地退出了病房。
一边走着,她的脑子一边转着。想到唐瑜刚才那间歇斯底里的大喊和吼叫,她的太阳穴不停突突着,有些隐隐作痛,挽在男人胳膊上的手,也不自觉就抓紧了几分。
“占小幺,你不要想太多。”
男人察觉到了,低沉着嗓子安慰她。
瞥了他一眼,占色抬起手来,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嘴皮翕动着,低低喃喃:“唐瑜的病有些奇怪。昨天我过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就算出现抑郁症状,应该也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
拍拍她的手,权少皇没有说话。
占色的眉头蹙了起来,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突然,她叹息了一声,又看向权少皇。
“她这样的情况比较糟糕,等这次出院,我请吕教授给她瞧瞧。”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儿,作为回答。
占色双眸烁烁,瞄了他一眼,又抿紧了嘴唇,“好吧,我承认了。我又小肚鸡肠了一回。我想趁机让吕教授把她的置入记忆给抹去。要不然,在她有戒备心的时候,完全做不到。只有以给她治病的方式,才能让她配合吕教授治疗。”
权少皇扬了扬眉头,大手捏紧她的肩膀,“傻瓜,你这是为了她好。”
这句话刚好说到了占色的心坎儿里,她喉咙梗了一下,鼻子立马就酸了。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好,对不对?”
勾了勾唇角,权少皇低笑:“那是当然,你是我老婆。”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肯定更加动人了,听在耳朵里,占色突然有些难过了起来。眼眶一红,她似喜似嗔的瞄他,“呵,你这是准备把我弄哭?”
男人搔了搔她的脑袋,嗤笑出声儿,“这么感动,晚上好好报答爷!”
“……”
每到关键时候,他总能用这么流氓的语言来搪塞,占色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红着眼圈儿,她抿着唇,又笑了,“你啊,真会挑时候来煞风景。”
低头,权少皇一叹,吻吻她的发顶,“乖,不要想太多。”
“嗯。”在他怀里,占色吸了吸鼻子。
*
深夜的京都城,路面儿非常通畅。
上了车,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就回到了锦山墅。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
当他们俩在医院里一阵忙活的时候,锦山墅里的人们,已经在梦里与周公下棋了。摸了摸饿得快瘪掉的肚子,占色歉意的瞥了一眼权少皇,将他按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四哥,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嗯。”权少皇自然了解,她这是不好意思去叫醒别人。
找到围裙来系在腰上,占色笑着问他,“你想吃点儿什么?”
打了一个哈哈,权少皇眉目一深,“我?就想吃你。”
哭笑不得地瞪着他,占色故作不悦地板着脸,“行,那今天晚上就吃我吧。请问先生,你喜欢吃蒸的还是煮的?”
看着她的脸色,权少皇目光深沉如海。
抚额一下,他状若思考地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嗓子说。
“红烧的行不?”
抿唇微乐,占色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等着好,马上去烹饪。”
说完不再废话,她转身往厨房去了。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权少皇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没有跟着她进去,而是仰躺在餐厅的椅背上,一束深邃的眼波沉了又沉。很快,他掏出兜儿里的烟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放在鼻端轻轻嗅着,慢慢阖上了眼睛。
片刻,他突然睁开眼,将香烟放了回去。
紧接着,他大走到了外面,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
厨房里,灯火通明。
占色看了看为她们预留的晚餐,从里面取出两样食物来,准备凑合着弄点简单的东西吃。
毕竟今天时间不早了,她明天还得去警察学校接着训练。为了三天后的云南之旅,她接下来还得请好多天假。这么算起来,她整个岗前培训期,几乎都在不停的请假状态中。虽然别人不说什么,她自己却会觉得不好意思。
刷着锅,准备着食物,她的脑子也没有闲着。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她心里搁了一块大石头,始终挪不开。
唐瑜为了救她出事儿了,接着又连锁反应地抑郁了。
而权世衡的访华时间也越来越逼近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权少皇却要带着她去旅游,而且还是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从北到南,几千里路,在这种节骨眼上,真的有必要吗?
而他,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越想越不对劲儿,在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她的第六感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隐隐地,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老婆,好香。”
腰上突地一紧,男人从背后环了上来,而他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呵在她的脖子上,激得她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唇角抽抽下,她甩了甩胳膊,却没有把男人甩开,只能哭笑不得地调过头去,瞪着在背后使坏的男人。
“干什么?你还吃不吃了?”
“吃。”一个字哑声说完,男人结实的身体贴在她背上,双手紧紧地钳制住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占色浅浅笑着,试着动了几下不太方便,便懊恼地瞪他。
“要吃就在外面候着去,你这样抱着,让我怎么做?”
“占小幺……”
低低地唤了她,权四爷声线儿微哑,呼吸暧昧地落在她的耳廓处。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一点点落她的耳后,脖子里,面颊上,漫不经意地蹭着,唇与齿交替着辗转,忙得不亦乐乎。
“喂,权少皇……!”
占色又好笑又好气,脖子里被他弄得又麻又酥有些难受。实在熬不过他,她缩了缩脖子,就拿手里的锅铲子去敲他。可权四爷是什么人也?能让她有机会得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