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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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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叫他们多炖点,你们俩也喝点补补元气。”

两人都一怔,红凤眼光流转,复杂地在我身上一掠而过,老田却十分感动,粗嗓门有点嘶哑,说:“大人真是体恤,昨天留楼突然着起火来,冲进去却怎也找不到大人,真急死小人了,大人若有甚意外,真是百死难赎。”

我伸手拍了拍老田肩膀,说:“有劳你们了,不必担心。还有件事……”我吩咐他去联络老朱,让他从留楼的钱粮来往查一查,这留楼的幕后主人就算不是那个“主上”,也差不多是条大鱼了,只可惜现在烧了不好查。不过,我突然想起林贵全露面时曾说他认得此间主人,又提过要把原庆云买来送我,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改日我倒要想个法子旁敲侧击一下。

我又让红凤取纸笔来,写了封短笺给邵青,告知他原庆云的事,让红凤绑到鸽子腿上放了。

忙完这些他们出去,我虽然外伤颇沉重,居然也不觉如何十分吃力,回头看锦梓,他正在自行调息。我不敢惊动他,慢慢等他自己睁开眼睛。

“锦梓醒了?”我甚是欣喜。

锦梓的脸已好了很多。

“你觉得如何?”他正问我。

我就是再傻现在也知道他方才是用内力替我打通奇筋八脉,任督二脉之类的玩意儿,不过武侠小说里不都是快成仙的世外高人才干得了这力气活吗?看来我家锦梓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我一边想不觉就说了出来,锦梓哑然失笑,说:“我哪有这等修为?我自己二脉也没有完全打通,这世上有高人能替人打通任督二脉?翘楚从哪里听说?这等高人倒要会会。果然人上有人,山外有山。”

我自然不能说是以前上学时没事看的武侠小说上说的,只好支吾过去,幸好锦梓没深究,只告诉我说:“我方才是运功替你打通阻塞的筋脉,如今你的内力又可使用了,只是这‘玉蛛功’一来阴毒反噬,二来行功之法已毁,我也不甚了然,我师父留下的秘籍里有一套心法,走的虽是阴柔一路,却还算道家正宗,我这几日琢摩来琢摩去,略作改动,想必和你的玉蛛功不致冲突,现在就把口诀传你。”

锦梓传我内功心法,我有许多专有名词,穴道名称都不知晓,什么紫府,什么膻中,都要他一一解释,结果一直到玉兔跃上柳梢头,才将将学完。

锦梓说:“本不待让你恢复内功,但如今时事越发险恶,多一点自保之力总是有用的。我平生太自负,总觉保护你不过小事耳,如今才悟得人力有时而穷。何况你那走火入魔的内力郁在体内总是危险,如今一气解决掉也好。”

我初次尝到扮演武林高手的滋味,十分兴奋,缠住锦梓教我点穴和轻功,锦梓被我缠得头晕,哄我说待我身子好了,想学什么他都教我。

第一卷病中朝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改类型和文案的理由大家也很清楚了,不过,只是类型和文案而已,我的初衷,构思,发展方向和允诺都不会变的,请大家放心。繁华喧嚣一时的留楼,绿玉红,旖旎,且说得上往来尽贵胄,座上无白丁,在京城一时极盛无两,如今竟付之一炬,怎不让人顿生沧海桑田的感叹?

可笑的是堂堂龙图阁大学士,顾命大臣张青莲也在走水现场,眠宿柳也就罢了,竟吓得病倒,卧不起十来天,顿时为京城百姓添了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笑料,结果我已经复杂的ji臣形象又添了丑角酣小鬼的光环,连我把曹雪芹同志的“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作为我的病榻文交出去,也没能挽回什么形象。

说是卧病,其实病榻前川流不息,如今非常时期,哪能安心养病?连跟锦梓空说两句话,亲个嘴都难。

锦梓守在我前,奉汤奉药,对于旁人把他完全看作我的男宠男面不改。

刘溪是日日一大清早来报到,午饭晚饭统统在我这里吃,害得我几乎怀疑我的卧室改作户部雅了。值得欣慰的是收债一事还算顺利,我大闹李家之后,人人自危,加上王公公以悭吝著称,居然一文不少还了钱,别人也找不到什么挤兑的话,两三日内,就还了将近三百万两,但是再往下,就还不大出来了。

只因圭王朝吏俸禄虽不算薄,却也不算太厚。比如说我,我是从一品,月俸七百石,一年折下来是大约四五千银子,这在朝中已是数一数二的高薪,我另有爵位,食一千八百户,每年又可有一万两三千两银子入账,再加上我自己置的,先帝赡田庄,每年亦有两万多两银子入息,如果没有额外收入,养这么大宅子,这么多下人,再加人情开支,就算不算养的武林高手,门生清客,不过将将够开支而已。

但是朝里有几个一品从一品?有几个公爵侯爵?大部分的京是三品四品,薪水就要缩水很多了。比如说,刘溪是户部侍郎,正四品,月俸一百五十石,一年下来,不过一千两银子左右,没有爵位,没有田庄,所有开支就在这一千两银子里。说实话,普通京城百姓,没有,一夫一两个孩子一两个老人,这样的中等人家,一年开支大约四五十两纹银;东北城的房子,不在最好的地段,一处三进的四合院,大约七八百两。这样看一千两银子算是不少了,可是这一年里头,多少大臣生辰?多少大臣的老妈老爹大寿?多少大臣的干儿,小姨子出嫁?多少大臣的第n个(n大于等于5,通常)儿子满月?要想每份人情都不失礼,这一千两银子实在拮据得很。

若是肥缺或是外放,自然不会存在这问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银,可这世上永远是清水雅多过肥缺,想外放的多,粥却少。所以向国库举债的员中,有相当部分就是宦囊不足,却要过宦的相对奢侈生活的。对这部分人,自然是榨不出钱来。于是有人开始说“莫非想逼我们索贿贪污?”,有人放狠话“便是宰了我卖肉熬油也还不起”,这种情形自然不能再逼,逼出人命于我是大大不利。

我和雍王爷当初的处境不同,我是不必尽全功就是了,这几百万银子已经够支付目前的困境,所以我嘱咐刘溪不必再追讨,剩余的从月俸扣除,每月扣一半俸禄,还完为止。国库不再对任何员借贷。

“等到国库充裕些,我会提议增加俸禄。”高薪养廉嘛。“不过这人情,攀比之风不止,便是俸禄加上十倍也不济事。”

刘溪微微一笑:“张大人要清肃风气吗?”

我失笑,撬不得这些呢,这一堆堆的事。便是日后要提倡清廉,也是清流该管的事。

给王和靖的军饷已经全部发了出去,救济的钱米也即日发出。可恨的是如今拿着钱竟没处买米去,ji商们开始囤积居奇,米价飞涨,京城仓已罄,虽可从江南调用,到底岁熟的时候还没到,家存粮有限。

“可曾下平价令了?”我问刘溪。平价令很像古代的政府宏观调控,在非常时期,规定粮食最高价格。

“下了。但是这些大粮商们开始隐匿不卖,如此下去,不出半个月京中也要闹粮荒了。”

“哼。”我冷笑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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