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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原庆云连权力也不想要,真的没什么指望了,不过第一次听到我怀疑的幕后势力,我心中不免一紧,急忙凝声追问道:“那人是谁?”
原庆云“呵呵”冷笑,上前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我被他扯得披散的头发就垂下来遮住我一边的视线,他的手指纤长漂亮,却像铁钳一样,捏得我下巴极痛。
“什么时候堂堂张大人要改行做忠臣了?”他的语气轻佻不屑,“你还挺护着那个昏君的杂种?莫非……那是你的种?”又凑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垂,甜甜腻腻说:“张大人想知道那人是谁么?——偏不告诉你。”
这……这个变态!
我冷眼看着他说:“你要现在杀我吗?”
原庆云看着我,像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一般纵声大笑:“哈哈,张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下了多大功夫才活捉到你,哪有让你死得这般容易的道理!为了接近你,我可连相公都做了……”他贴上来搂住我的身体慢慢摸索,一边用他那种故意拖长的调子软绵绵地说:“本打算让你迷上我,到时候再叫你突生,不料你这人铁石心肠得很……我都把身子给你了,你居然第二次见面还这般冷淡,一副等不及要走的模样儿……叫人家心都凉了,看来也没甚指望,只好临时起意,把你弄了来……”
我被他摸得寒毛倒竖,被他装腔作势的调子刺激得肝火上升,冷笑着说:“我看你做相公做得不是挺享受么?别把这也记到我头上来。”
原庆云,不,包纭侧过脸笑吟吟看我,突然一巴掌扇上来,我的脸被巨大的外力打得偏向一侧,火辣辣地疼,脑中嗡嗡作响,口里一下充盈着血腥气味。
我保持头偏在一侧的方向,没作声。
包纭仍是笑吟吟的,却极粗暴的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扯过来,手指漫不经心的纠缠玩弄我的头发。
“来,”他柔声说,“我带你参观一下这屋子,这可是我了许多心思为你准备的……打从那天里去你府里拜访,被姚锦梓那吃里扒外的兔崽子刺了一剑,我就决心决不能让你死得太容易,便费心搜罗了这许多东西……”
他放开我的头发,走到一个桌前,先拿起一套针,说:“咱们回头先从简单的试起,比如这套针,是哟从指甲缝里插到肉与指甲之间,大都给人用的……”又拿起一个铁丝的仿佛箅子的东西,笑嘻嘻说:“张大人见过这个么?把它罩在肉上按紧,肉从铁丝网口挤出来,拿快刀一片片片下,据说恰好可以片三千六百刀……”他走到一个角落里,指着一个木马般的东西说,“这个张大人一定见过,处置游街的木驴……”他故意伸手摸着木驴鞍上拳头粗细的巨大突起,说,“这么大给男人用恐怕吃不消,不过给张大人用也算名至实归。”
这屋里的东西总有七八十种,他一一详细解说,越说越眉飞舞,我每多听一个便觉面上苍白一分,要是此回还能活着回去,我便要书上“酒乃穿肠毒药,是刮骨钢刀”十二个大字挂到正厅以儆后人,果然piáo • chāng不会有好下场啊!
包纭一口气说完,也不需要喝水,接着又说:“……还有些东西要现准备,比如辣椒水,今日来得仓促,委屈大人了……等大人把这些一一试过,我又想不出什么别的好玩样,我就今天切一只手,明儿割半个鼻子,慢慢来,总要杀个三五个月,才舍得送大人归西……”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点镇定下来,如果他“舍不得”杀我,我便还可以拖几个月,锦梓他们一定会找到我的,只要我能熬过这些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