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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子放在石桌上，八哥正在里面上蹿下跳。阿诺给它喂完食，便击了几下掌：“来，小黑，说话给叶小姐听。”

叶乔一睁圆了眼睛等它说话，小黑傲慢地转了个方向，拿屁|股对着叶乔一。叶乔一不死心地拍拍鸟笼：“小黑！说话！”

小黑又跳回头，伸出鸟嘴作势要往外面啄，叶乔一赶忙把手缩回来。小黑蓬起浑身的黑毛，很骄傲很清晰地说出三个字：“大小姐！”

叶乔一点头：“真乖啊。”说着又困惑地转向阿诺：“难道你平时就教它这么一句吗？不然怎么会只能说这个？”

阿诺涨红着脸道：“……当然不是！”

啧，看来薄雅积威已久，在这个家里，不仅人得顺着她，连个小鸟也得唯她马首是瞻，连说别的话的自由都给剥夺了——叶乔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小黑唬道：“笨鸟！”

小黑扑腾着翅膀不爽地蹿了几下，突然停下来，又一次蓬松起黑毛，尖着嗓子道：“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真乖啊！”

叶乔一：“……”

阿诺：“……”

小黑得意洋洋道：“大小姐真乖啊！大小姐真乖啊！”

叶乔一囧囧有神地看向阿诺，阿诺对着叶乔一身后摇头：“不是我教的！”

叶乔一回头，就只见薄雅背着手，站在小游廊的入口处，也不笑也不恼的，看不出表情。

小黑得了新词汇，爬上窜下地不停卖弄：“大小姐！大小姐真乖啊！大小姐！大小姐真乖啊！”

无法再听下去的叶乔一咬咬牙，抓起鸟笼就是一顿乱晃。受了惊吓的小黑在笼子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叶乔一掩饰般“嘿嘿”笑了两声，回头对薄雅道：“……也不是我教的！”

……

去姚恩家的路上，薄雅跟叶乔一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丧失了跟对方交谈的兴趣。叶乔一挭着脖子看窗外，或者偶尔地往前看一眼，就是不看左边的薄雅。

薄雅轻车熟路地往前开，红灯过后，突然往背离姚恩家的方向行驶。叶乔一察觉了不对，但肺部正叫嚣着快要爆炸，她盯着窗外只当不知。

车子缓缓降速，在街边的车位上停了下来。

叶乔一一声不吭，继续往窗外看。薄雅也没多言语，开了车门下去了。叶乔一保持着脖子右转90度的姿势一直等到薄雅重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