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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看见阿朱。”令狐冲说。

乔峰愣住了，说：“是啊？”

“怎么了？”

静了许久，乔峰转过脸对令狐冲笑了一下：“跟阿朱吵了一架，她好像退了一门考试提前回家了。”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乔峰点了一根烟，转身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后面是研究生宿舍楼，楼门上的灯照在他们背后。乔峰的脸罩在黑暗里，只有吸烟时候短暂的火光照亮他的脸，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朱想让我留在学校保研，我不想，跟丐帮签了三年合同，都吵了好长时间了，上个星期吵得太厉害，她就订火车票回家了。”

“阿朱是怕以后你在苏州太远了吧？”

“阿朱说以前去外地工作的一般都断了，”乔峰说得坦率，“她说要是我真的去丐帮，那我们就算了。”

“老大，那是气话吧？”令狐冲有点着急。

“我知道，”乔峰掸了掸烟，“不过以前去外地工作的一般都断了，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每个月往汴梁跑一次么？”

“那你保研好了。”

“说得容易，”乔峰摇头，“我们系本科出去还行，研究生根本找不到工作，我以后准备喝西北风混日子么？”

“那你和阿朱怎么办？”

“走走看了，如果真的断了……她要有什么事情你多帮着点。”乔峰说。

“我……”

“别废话了。”乔峰拍了拍令狐冲的背，“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哪能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说你们几个就是小孩儿。”

“我那里还有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天走的时候我送你们宿舍去，以前的卷子笔记什么的，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里，乔峰愣了一下，令狐冲疑惑地看看他。

乔峰忽然弯下腰笑出了声音，一直笑个不停。令狐冲被吓傻了，乔峰那种笑有点神经质的感觉，似乎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地要笑，远处目光都汇了过来。可乔峰还是在笑，一边笑一边深深地低下头去，用夹着烟的手胡乱地理自己的头发。

“忽然想起以前有人跟我也这么说的。”乔峰说，“真tā • mā • de有历史重演的感觉……”

“你先走吧，”乔峰说，“我抽根烟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整好的。”

犹豫了一下，令狐冲起身走了，一直走到七八米开外他才回过头来：“你去那公司我以前听过，我们系以前有个康敏也去的那儿吧？”

乔峰伸出一只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令狐冲已经扭头走了。

香水百合……(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