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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偷着乐,偏偏被她看见:“笑什么,正好晚上宵夜。”
在路上虾球就被她吮指啃完,辣得直丝丝的吸气,一迭声嚷口渴。康剑没辙,只好顺路将车开到上岛去,一杯冰水还没喝完,康剑的手机已经响了,讲电话时他语句简短,只有几个基本的单音的语气辅助词:“啊”“嗯”“哦”,最后说了句“不行。”就将电话挂了。没一会儿又响起来,这次他干脆不接了,直接关了机。肖豫鄂想到那部《手机》里哼哼哈哈的接电方式,已经禁不住乐了:“小康子,是不是被查岗啊?最近这个好彪悍,竟然敢查你的岗。”
康剑狠狠瞪了她一眼,死男人臭要面子,又被她戳到了痛处。肖豫鄂正是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看到走道那头过来一帅哥,模样周正得竟有几分像赵文瑄,养眼的当儿肖豫鄂就只会捧着杯子啜冰水了,连上岛都有帅哥出没,祖国真是建设得越来越美好了。
哪晓得帅哥竟是冲康剑来的,两个人高兴得不得了,你一言我一句讲了足足有几分钟,康剑这才想来还有肖豫鄂没介绍。“肖豫鄂。”康剑说的极快,倒像是“小鱼儿”,肖豫鄂赶紧解释:“肖邦的肖,河南的豫,湖北的鄂。”
帅哥笑起来眼角犹带三分桃花意:“我叫展轶。”
展帅哥与康剑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个人谈得情投意合,好在帅哥相当会做人,怕冷落了肖豫鄂,微笑问:“不知肖小姐的名字有什么来历,这样的独特。”肖豫鄂一看到帅哥笑就喜不自胜:“是我爷爷给我取的,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在河南工作,我出生时他正巧调到湖北,于是我的名字就叫豫鄂。”
康剑突然插了句话:“我认识你十几年了,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个这样的典故。”
肖豫鄂冲他不怀好意的一笑:“你又没问过我。”康剑哧得笑起来:“幸得你爷爷当年没在黑龙江,后来又没调xīn • jiāng,不然给你取名叫肖黑新,小黑心,哈哈。”
肖豫鄂痛恨在展帅哥面前还被他这样取笑,伸长了腿就在桌子底下狠狠给了他一脚,直踹得他呲牙裂嘴,这才觉得心里好生痛快。
从咖啡厅出来后肖豫鄂拼命使眼色,康剑总算心领神会,对展轶说:“我还有事要过江去,能不能请你帮忙送肖小姐回家?”
展轶自然答应,等登上展帅哥的奥迪a6,肖豫鄂没忘在心底感谢康剑,这家伙总算知情识趣了一回。车上cd放着一首《ridersoorm》,伴音里的风雨潇潇,车窗外却是一轮皓月。夹在城市的高楼间,忽隐忽现。
展轶的声音也在这样的夜色里生了磁性:“肖小姐和康剑认识很久了?”
她想了想:“十八年了。”
哗,真是久,久得已经够张爱玲写一部小说。
果然展轶笑起来:“真是久。”
她怕展帅哥误会,连忙的撇清:“那小子重色轻友,当年我帮他递了多少情书,传过多少玫瑰啊。高考后他和小女友分手,还是我在公园里陪他走了一下午,出国不到三个月,马上认识一台北妹妹,打越洋长途还不忘夸人家美丽动人。现在照旧是这样,一看到美女,就将咱们这班老友置之脑后。”
展轶的笑声似从胸腔中发出,带着嗡嗡的震鸣,好听极了。可惜她住的太近,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才近十点钟。搬出来时老妈对肖豫鄂有约法三章,头一条就是十点以后不许带男人回家。纵然帅哥笑容可爱,可是老妈知道后会罗嗦三个月,后果严重点说不定立刻逼她搬回家去,帅哥笑得再灿烂,她亦只好忍痛割爱。
好在缘份天注定,双休日和银澜逛街累得脚脖子疼,两个人到真锅歇脚,一杯蓝山没喝完,银澜直冲她笑,害她以为自己是不是脸上有黑印扣子扣错弄花了口红,只差要去洗手间仔细端详了。银澜这才告诉她:“妹妹,走桃花运啊,那边一帅哥看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