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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南北看他的手,“嗯,非常好看。”
“这是对主人的尊重,”程牧阳说,“毕竟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伤,和那个女人的死有关联,避讳些比较好。”
“你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猜到一些,”他给她做着假设,“她或许只是个定时炸弹,被别人放在周生行身边,需要使用的时候,会让她执行。比如杀掉我。”
南北想起,在千岛湖那个深夜。
程牧阳端着狙击步枪,亲自还击后,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你看。程牧阳带了这么多人在身边,却仍要时刻防备,是不是身边人有问题?或许真有机会制于止死地?
那时候她置身事外,还嘲笑他风雨飘摇,却自得其乐。
程牧阳走到桌子边,拿起昨天的俄罗斯《新信息报》,随便搭在左手臂上,翻看着。南北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你是程公的第四个侄子,有很多堂兄弟?”
程牧阳嗯了一声,细细读着一条专栏。
“那你是怎么胜出那些人,成为下一任老板的?”
“好奇吗?”他笑,抬起头。
“好奇。”
“我们都是从第一笔军火生意开始的,”程牧阳给她简短做着解释,“我记得,我的第一单生意,是在黎巴嫩,只有五十万美金。当时觉得很容易,后来很不巧,碰上了以色列和黎巴嫩的小范围冲突,差点没命,不过也因祸得福,多赚了四倍的钱。”
他说的简简单单。
就像在说自己第一次签证出国,是如何忐忑,怕融入不了异国文化。
南北喔了声:“怎么多赚的?”
“哄抬物价,”他说,“战时的武器,自然要有个好价钱。
“所以,你们就看谁生意做的好?”
“差不多,”他说,“毕竟这才是家族立命的根本。”
“那程牧云呢?”
“程牧云?”他想了想,“他一直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