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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桑渝打开房门,看到沈先非还是刚才那副诱人的模样,急道,“你怎么还没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着呢,快回房去睡觉,别妨碍我洗澡。”
沈先非一脸莫明其妙,以浓重的鼻音轻嗯了一声回房了,他今晚要早点睡觉,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如释负重,桑渝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这么多天来没洗澡的肌肤洗干净,还要把满脑子的涩情思想给冲干净。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热水澡,桑渝回到房间,立在落地镜前,将身后的衣服撩起,望向镜中,在模模糊糊长痂的腰后侧皮肤上,赫然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飞鸟。
这只飞鸟将要跟随她一辈子。
笨鸟将是她一辈子的烙印。
一辈子的纹身,一辈子的爱。
曾经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着他的身影,即便是紧紧地闭上眼,他的形象都还是非常鲜明地浮现眼前。
“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对她认真说这句话的表情,庄重而神圣。
她以为那天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没想到他竟然有听进去。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她的笨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内敛而害羞。
对了,那天因为疼痛都没细看他身后的纹身,她要去看看,那个纹身师把她那条鱼纹成什么样了。
拉好衣服,顶着半干的头发,她急匆匆地跑到对面的小屋。
“阿非,你睡了吗?”桑渝小心翼翼地拉开和式门,里面漆黑一片。
“……嗯。”沈先非轻哼一声,回西街一趟,没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经三天了,现在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体,伸手打开壁灯开关,看到桑渝穿着单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门口,皱起眉,“你想和我一样感冒吗?进来。”
“嗯。”桑渝搓着手呵着气进了屋内,将和式门拉上,跪在榻榻米上,两眼期待地望着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纹身。”
因为不喜欢冬天吹空调,沈先非的房间冷得好似冰窑。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经冰凉一片,这会顾不上什么,将她拉了过来,塞进温暖的被子里,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并将空调打了开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可这却是他们俩共同睡一床,待在同一个被子里。
他温暖的怀抱真的是好舒服。
“你感冒好像挺严重的,吃过药没?”桑渝笑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