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庄宜穗眸一冷,身子还要养一段时间?那此时来作甚?
真把她这正院当热闹看了?
周韫半蹲身子,见她似还想说些什么,眸子闪过一丝不耐,想说就说,作甚磨磨蹭蹭的?
忽地,傅昀将杯盏置在案桌上,平静道:
“身子不适,就先坐下吧。”
一句话,周韫身子不适就成了事实,庄宜穗心再不满,也不得再拿此事说事。
周韫觑了他一眼,被扶着坐下,婢女上了茶水,这次上的茶水,是白银针,周韫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听庄宜穗一句:“爷刚赐的白银针,妹妹可还喜欢?”
周韫稍顿,没说话,先捧起杯盏抿了口茶水。
和她院的差不多。
她心有些冷笑,这是在作甚?
她前日刚说了喝惯了白银针,对这正院的茶水不满意,爷就巴巴地送过来?
怎么?是指望她日日来请安不成?
若傅昀知晓她这番想法,必要说她一番不讲道理。
她抬眸,看向正位的两人,没回答庄宜穗的话,只含笑轻嗔地看向傅昀,声音微哝:“爷好生偏心,明知妾身喜欢白银针,怎得不赐妾身一些?”
她咬重了“赐”字,倒叫人听不清她是真想要,还是在讽刺庄宜穗。
傅昀一顿,心有些无奈,她院的白银针恐比府上加起来的还要多,何至于真心想要。
他叫人送茶叶过来,是为何?
还不是她嘴刁?
结果,不管作甚,只要牵扯到正妃,落在她眼,都成了他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