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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受冻的苦。所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在意。
蓝色的天空写满她漂泊的渴望,她的心依然没有着处。那个以各种方式宣告她为他的专有的男人,尚未在她心中有完整的定位。她是画布,他是画笔,由空白挥到形形sè • sè,如今仍是未完成中。也许,完成后,她会明白,两人之间能延伸出什么结果。他想要什么?
王竞尧将女儿推游过来她这边。她抱起女儿,以乾毛巾包住。也该是她喝牛奶的时候了!将女儿交给守在一旁的奶妈。直到游泳池只剩他俩,他搂住她腰下水。
“我不会游泳。”她搂紧他颈子,并不怎么喜欢身子在水中载浮载沈的感觉。水压会使心脏难受,她永远适应不过来。
“你常不动会生病的。”他只依他的意愿做事,非要她也学会游泳不可。
她呛了几口水,再也不肯放开他肩膀,紧紧的搂住!怕他一个兴起将她往池子中央丢,到时不淹死也脱去半条命。她不喜欢这种死法,也深知他性格的难测,只有紧抓住他,直到他打消念头,送她坐回池边。
王竞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背抵着泳池边缘,没有言语,那种轻柔的手劲,几乎是温存得让人眩惑。何怜幽的身子贴合在他怀抱中,气息微促。这身子已让她产生依恋了吗?但,就如黄顺伶所言,身分上,将来会伴他名正言顺过一生的人是她,这胸膛迟早会弃她而去,她怎能放纵自己的沈耽?近来真的有些放纵了!这个人……不是她的天地她的神。许多疑问沈积在心中,但她只是个qíng • fù,出卖肉体的女人,没有发问的资格。她深知本分,也或者尚有自尊之类的东西阻碍,当他的人一年半以来,她学会了不想不问,沈默一如死人。反正她对他无任何意义,那么,寻得再多问题的答案,又有何用?她是为了他生了小孩,可是,一个男人能一怒之下十四个月不出现,全然不管她是生是死,即使她尚有一丝丝少女的幻想也会消失殆尽。何况,怕他都来不及了,那来的时间去爱上他?
“你从未用过我的钱。”他道。
只因她从未有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不出门,不涉世,所有必需品别墅内全有。衣服鞋子也有专人送来,所以她存摺中积存的大笔金额从未少过一分一毫。
“我是个与众不同的qíng • fù,如你所愿。”她笑出淡嘲的弧度。
王竞尧抱她出游泳池,二人一同到淋水间冲洗。
“有什么是你要的?”
近一年多的分隔,他似乎文明了许多。在某些时候,他会这么问。
她摇头
“没有。”
“我呢?”
“我要不起。”她手伸向他脸,行走在他俊没刚毅的线条上。他要她够在乎,但不允许她起独占之心;尺寸之间,她拿捏不住,只好一律不要。可是,这也会触怒他呢!可怜的黄顺伶,爱上这种男人是情劫,活该哭尽今生泪水。林黛玉尚有贾宝玉来珍惜,黄顺伶恐怕得独自凄凉了。她微笑出来,因果终有报!不必她动手。只要她别爱上这男人,那么,看一辈子的笑话也是不错的。
王竞尧将她的微笑吻入唇中,探索的眼未曾眨过。她急欲掩藏心事的上双眼,再一次企图关他于距离以外,他休想伤害她。
“蜗牛总以为它的壳很硬,所以才在遇险时陷入其中。但是,其实那壳脆弱得不堪一击。”他转而吻她的眼脸。一手游走于她赤裸的身体间。
何怜幽柔弱低喃:
“只要旁人不故意攻击,那么,壳永远坚硬到足以挡风遮雨。你要……使我遭到破败的命运吗?”她不曾与他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亲热;在这密闭的冲水间中,她也备感“野合”的压力,觉得低俗又廉价。一手握住他游动的手。“不要在这里。”她难堪的低声请求,却又深深明白他不允许别人反抗。
可是,她猜错了这一次。他住了手,仅抱住她,低叹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说:“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