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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妩咬着唇,大口地喘着气,唇舌里萦绕着低低的shen • yin,却不敢吟哦而出,只听着风雨扑在窗棂“哗啦啦”地响,炭火“劈剥劈剥”地燃着,都在响,都在响,却听不分明。
俱是听不分明,已经失了神,泯灭了魂,耳畔最分明的是他的喘息声,低低的,带着一点压抑之下的蛊惑。
外边天寒地冻,身上淋了雨本带来一点湿漉漉的寒意,俱已经感觉不到,顾妩只感觉得到他火热火热的的身体,不留一丝一毫缝隙地紧贴。
她听见宋之徽在她的耳畔低声“睁开眼睛看我,妩妩”,她依言抬起头,只看着青色的纱帐不停地颤动,清透清透的碧幽幽的,不知道是什么质地做成,像是波浪一样摇曳出一道道一摺摺弧度,帐幔顶上有同色的璎珞垂下,一缕一缕散开的丝线,不停地拂动,额头耳畔零星有一点暖热的湿意,却是从宋之徽的额角滑落的汗滴。
顾妩只觉得难受,只觉得欢喜,只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在巨涛瀚浪里晃动,所有的意识消弭,只知道与他同领这情欲的曼妙,丝缎的枕被柔滑,她只唯恐自己,从床上滑落到地。
他要得狠,不免就有几分失了节制,顾妩轻哼出声,浑身软绵绵的,再使不上一点力气,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他揉碎,却又觉得煎熬,抓在他光裸的背上的手分外有力,在他肩膀脊背重重地掐。
宋之徽看着双目紧闭的顾妩,大约是觉得疲累,额角脸上俱是粉色,对着光显出毛茸茸的细毛,他搂紧她,用整个身子缠住她,在顾妩的额角脸上轻轻吻过,落在她的唇上细细地啄。
她闭着眼睛,浓密长睫像两排扇子,合得紧紧的,隐约还沾着一点盈盈的水气,却像是晶亮透明的蝉翼。
顾妩喘着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直视他墨色的双眸,把他搁在自己胸上的手挪开,拽进被子的一角,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或许,明冬仍有雪……只是,宋之徽,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和你——我不想猜测、猜疑、猜忌、猜心,不想渴望、希望、失望、绝望……何必要把时光,无谓地踯躅掉,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我们到此为止吧!”
擅长调情的宋之徽
四十二————……就像一个词牌名,‘声声慢’,声声慢地求……
顾妩喘着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直视他墨色的双眸,把他搁在自己胸上的手挪开,拽进被子的一角,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
“或许,明冬仍有雪……只是,宋之徽,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和你——我不想猜测、猜疑、猜忌、猜心,不想渴望、希望、失望、绝望……何必要把时光,无谓地踯躅掉,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我们到此为止吧!”
“妩妩,你说什么?”宋之徽又重新纠缠上来,她柔媚声音入得他的耳中,明明是痛苦而愉快的shen • yin。
这是顾妩的心里话,因她已经开始喜欢他,因这一段关系,开始的时候极其不堪。
然而事实是——她的声音低低的,低到微不可闻,几乎好像唇语。
真的到此为止吗?
顾妩不认为自己能够逃出宋之徽的手掌心,她的身边从来是跟满侍卫和婢女的,这是摄政大臣的保护,也是他的禁锢。
她不是没有逃过,和她是三哥顾伞出逃那一次,人还没有出得城,就已经被宋之徽发觉。
顾妩也不觉得,孩子气地与宋之徽斗气,与他又吵又好,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若想彻底地离开,必须深思熟虑地筹划。
宋之徽俯身,一遍一遍地啄过她的额角,耳畔,脸颊,在她的唇上反反复复地吮吸,慢慢地沿着她雪白细腻的脖颈,碎吻而下,在顾妩的胸口吻了又吻,用唇舌一遍一遍地梭罗而过每一寸肌肤,张嘴就咬住她的胸脯一侧。
宋之徽犹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