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30
“筝儿……”他挪了挪,贴近她,手环上她的腰。没再多说什么,顶住她tún • bàn的灼热表达了他对她的渴望。月筝轻颤起来,按说看了那么多天的“皮影戏”,她对这种事早该处之泰然,轮到自己上场还是紧张生涩。凤璘坐起身,把她也拖起来,月筝极力想控制自己的双肩别抖动的那么明显,低低地垂着头不敢抬起,刚才扒人家衣服的那股勇猛早就化为飞烟了。
凤璘的笑只是轻微地震动了胸膛,却让她的心头一酥。上次医官那恶心人的语调她又回想起来了,她要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累了,今晚不要了。而且要很大声的说!
刚仰起脸,还没等喘上一口气准备冷脸,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她恍了下神,他的舌头便已做起怪来,她被他吮得有点儿疼,这才想起自己要严词拒绝,呜呜地抗议,想推开他。凤璘原本松松搭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勒紧,她几乎是撞到他胸膛上的,胸前一疼,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那闷闷的shen • yin酥媚入骨,凤璘听了只觉后脊梁窜起一丝酸麻,胀痛之处也更焦躁了。
她觉得他的里衣宽松,没想到她自己的更……被他坏心地搂紧松开揉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摆脱了嘴巴的钳制,大大喘了口气才发现:已经被脱的一件没剩,按在枕头上了。
他的胳膊撑在她脖子两侧,这种时刻他竟然停住了,俯视着身下艳光四溢的她,眼睛里是□无法掩盖的深冥幽暗。
短暂的回神让月筝看清了他的眼睛,她愣住了,那双俊美无双的幽瞳里闪烁不定的——是悲伤吗?
她瞪大眼,想细细分辨,他却重重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一切全淹没于他过于急切的撞入。
她还没完全准备好,又被他的眼神冰了一下心魂,他这样粗暴地进入让她如第一次般疼痛,反射般蜷起了腿,纤纤细腰拱成令人迷乱的弧度,长长地吟哦出声。
他紧紧地闭着眼,刚才她看进他眼睛的眼神像利刃划开了他的心……他又无意中被她看见了深埋的情绪!在她面前,他变得越来越笨拙和脆弱。
这种无奈和无力让他脑中凌乱一片,身体的渴望脱离了意识的束缚,变得狂躁不已。他不肯再睁开眼睛,生怕她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像无声质问着他的心灵,让他痛苦不已。黑暗让需索变得简单而直接,不同于上次曲意取悦,这次他彻底地放任了自己。
她被他突然爆发的狂暴吓住了,他弄疼她了,初经人事的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激烈,“凤……凤璘……”她连他的名字都叫得支离破碎,她想让他轻些,太疼了……
紧紧咬着牙,双手死攥着枕头的两侧,不同于第一次积累到极点后飞上云端的快感,她只是觉得疼痛和喘息的急促,整个人被摇摆得昏昏沉沉,她听见他愉悦的低哼,加快到她无法承受的速度后他极度舒畅的长吟,她的心突然也随着他的欢愉而满足。
灼热的液体满溢在身体里,感觉十分古怪……他的汗水低落在她的身体上,热一下又瞬间冰凉。他的呼吸渐渐平复,却没从她体内撤离,他似乎又在看她了。月筝皱眉,勉力睁开眼,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吗?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有几滴竟然沿着他弧线完美的眼窝挂在他低垂的长睫上,他的眼似睁非睁,浓密的睫毛阴影遮住了他的一切情绪。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疼痛不适,他的再次热情带了取悦的意味,虽然不像上次那么难捱,她终于还是没能达到极点,在他最炽烈的时刻,她十分艰难地抬起双臂捧住了他沉迷于欲望仍俊俏好看的脸庞,“看……看……我,看我……凤璘……”
她喘息shen • yin着喊他的名字让已经接近天堂的他骤然失去一切意识,只剩极致的快感和餍足。如同被催眠,他死死地盯着她瞧,她眼中时远时近的自己……直白的愉悦。
在融入天地宇宙的一刹那,他竟狂放地轻笑了,笑了,心却那么苦涩。他终于用她的眼睛看清了自己,也不过只是个沉迷欲望的凡夫俗子。
她大口喘息着,细细分辨他的笑容,是满足?还是……她说不清!宛似堕入魔道后的狷狂,堕落而解脱。
“凤璘……”她突然想问,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眼瞳飞快的恢复了清明的凛冽,偏偏还蒙着一层温柔的笑意,他眷恋地俯下头,吻住她的唇,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她的疑问便沉溺在他脉脉柔情里了。
“葡萄味的……”久久,他松开她,轻喘着在她耳边低喃。
她被他弄得耳朵发痒,酥软的却是早已迷失的心。
第33章未雨绸缪
武胜府的气候要比内东关暖和,凤璘又命人改建了王府的主宅,全都铺设了地炕,室内温暖如春。
几盆水仙被暖气蒸腾着,开出婷婷花朵,为新装饰过的王妃卧房增添了些许雅致。
月筝无精打采地站在外屋中央,望着条案上盛开的水仙发呆,任由那几个刚从京城来的制衣名匠抬胳膊转身子的测量臂长腰围。工匠们小心翼翼,每个细节都反复测量,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月筝有些不耐烦,正叹气,就看见香兰领着四个丫鬟捧着几样点心走进来,俨然头领模样。
月筝故意讥嘲地瞪了她一眼,虽然她对凤璘仍是一副不甚恭顺的模样,但对于成为丰疆王府的领事丫鬟倒还很受用,才来了几天,派头已经十分了得。
工匠和丫鬟们陆续退下,偌大的厅堂只剩主仆二人,月筝随手拿了块糕点,心不在焉地塞进嘴巴,味道也不太中意。回了丰疆王府,好吃的东西比内东关多得多,她反倒吃什么都不香了。偶尔吃到特别好吃的,就想起还驻守在内东关的月阙,生平第一次这么想念他。
闷闷走回卧室,满眼是精美帘幕,考究家具,也许房间大了就会显得寂寥,月筝很希望能像在帅府的时候,凤璘就在外室办公,每天她醒来就能听见他在前厅有条不紊地打理政务。只要想他了,走几步就能看见。回了王府,凤璘办公的地方那么远,又总有藩地属官从各地赶来晋见祝贺,她跑去找他未免不合时宜。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一次面,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香兰跟着她进房,一直偷眼瞧她,表情怪异。“小姐,都要穿上连皇后娘娘都妒忌的狐裘了,这么还不高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月筝懒散地靠坐在美人榻上,斜眼瞟着她,早就看出来她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不说出来自己把自己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