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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凤朝闻说我最近比他上朝还勤快,每日与他一同起床,天色未亮就往太医院赶,晚膳端上桌还不见我的影子,我安慰他:“人生苦短,勤学无涯!”
正好最近朝中政事比较忙,听说有大陈余孽在好几处城镇做复国宣传,这令他颇为恼火,正督促了兵部严查,对我的忙碌倒并无深刻的体会。
真正对我的忙碌有着深刻体会的是我的师尊石清石大人。
太医院是个网罗世间之奇,造化之功的地界,那里的药库里有着数不清名目的药,还有历年来的皇帝与臣属后妃脉案,而我是个对医药一无所知的人。
问起问题来难免古怪了些。
有一日我从药库里摸出了肉苁蓉与淫羊霍来,高举着一路从药库到了院判大人的医间,好奇的问道:“师尊,这是什么?这药有什么功效?”
他的胡子剧烈的抖了两下,只给出一个莫棱两可的答文案:“给男人吃的药。”
当天我就将这两味药偷偷煎了喂了给太医院后院养的那只试药的母兔子……
第二天那只母兔子死了……据说死前折腾了一夜……
我为此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并在师尊找上来责问的时候无辜的瞧着他:“我只是想看看男人的药母兔子吃了会有什么效果……”
他很生气,抖着胡子瞪了我好大一会,被太后宫里的宫女请去给太后诊脉了。
我做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徒弟,而且记忆力又有些不太好,常常多问几趟师尊问题是难免的,偶尔将药拿错了,放进旁边的匣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错。
最近管药库的小吏瞧见我就愁眉苦脸,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哥别愁,等我认全了这些药,帮你整理药库!”在他的注目之下从药库的匣子里随便抽了一根芦柴棍子一样的东西拿去请教师尊。
师尊这天也是愁眉苦脸,他端坐在医案前面,对着那根芦柴棒子视若无睹,因为无论他解说的多么详尽,口干舌燥,我当时记住了,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就又会拿回来请教他——皇帝陛下可以作证,我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他试探性的瞧着我:“徒儿啊,要不为师给你瞧你的药方与脉案?”
我摇摇头,野心勃勃:“师傅别急,等徒儿学好了医,自己给自己把脉开方。”
他跳起来:“你就是开了方给为师吃也千万别自己吃啊!”说着担忧的瞧着我的肚子。
这大约是我毒死了那只母兔子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心有不忍,让一把年纪的师尊激动至此,我真是个不肖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