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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雅絮苑,动身前往到花园。
一路走来,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转过回廊,穿过透风的花墙,映入眼帘的是鲜花簇簇,姹紫嫣红。
也许是这景色怡人的缘故,深锁的愁眉渐渐舒展开来,内心亦平静了许多,想起了几句诗,边走边念了出来:“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忽闻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微扬唇角,手一抬,彩儿就站在了手背上,欢快的嚷个不停。走到花园中的小亭坐下,捧着彩儿,栀娘轻声问道:“彩儿,想家吗?”
彩儿眨眨眼睛,似听懂了栀娘的问话,栀娘接着说:“彩儿,我也想家了,想爹,想娘,想小当家,想鹿儿,想迷踪林里的一切,要是我有你这样一对翅膀该有多好。”
“想不到你也会说这般孩子气的话。”风清突然出现在身后,笑道。
“风大哥,是你呀,快坐。”
彩儿飞到风清的肩上,继续欢叫着,乐得风清直笑,栀娘招手说:“彩儿,快过来。”
“没关系,栀娘,彩儿现在可是大功臣呢。”风清小心冀冀的抚着彩儿的彩色羽毛说。
“大功臣?”
对上栀娘质问的眼神说:“当然了,若不是它将瑞阳山的地形图和山鬼站哨位置信息带回来,我们怎么能那么快一举那个贱窝呢?”
彩儿仿佛能听懂有人在夸它,叫得更欢了,忽上忽下的乱飞着,风清笑道:“你看彩儿乐的,像喝了笑汤一样,哈哈哈。”
栀娘的笑容定格,盯着风清问着:“风大哥,你刚才说笑汤?”笑汤是华虚子与师兄王农少时一起拜师学艺时,一起发明整师父药王的,这笑汤除了他们两人知道配方外,别人是不可能知晓,如今居然从风清口中说出来了。
盯着栀娘严肃的表情,风清有些不自然的说:“是呀,笑汤,怎么了,栀娘?”
盈盈泪水滑落,自从她十二岁那年见过疼他宠他的师伯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直到父亲去逝,已发去的信函也毫无音讯。悬着心问:“风大哥,你认识一位叫王农的长者吗?”
风清不由自主的变得伤感起来,说:“他是我师父,可惜三年前就过逝了。”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栀娘伤心的反应让风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方忆起刚才栀娘说出了师傅的名字,惊道:“你认识我师傅?”
栀娘忍住悲伤点点头说:“认识,他是我爹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伯。”
风清愕然起身,讶然的看着栀娘说:“我听师傅说过,他的师弟是医神华虚子,难道你……?”
提起父亲,栀娘自是思念不已,说:“嗯,我就是华虚子的女儿。”
风清逐渐转为惊喜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师叔的女儿,怪不得你的医术出神入化,连赤梅双煞的毒都能解。”
栀娘拭了拭泪说:“可我没听师伯说他有收徒弟呀?”
风清有些窘迫说:“虽然我叫他师傅,可从来都没有行过拜师礼,我从小身子不好,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王农前辈,是他救了我的命,又教我习医药,我才能有今天的小成就,你可别取笑呀。”
“怎么会呢?”栀娘起身说:“虽然你没有行过拜师礼,可你医术都是从我师伯那里学来的,虽然没有正室入门,可你们的师徒缘份确是注定的。”
“你可真会安慰人。”风清笑道。
栀娘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师伯的徒弟,理所当然是我师哥了。”
风清急忙改道:“不行,不行,栀娘,我受之有愧。”
“风大哥,你不知道,栀娘现在在世上没有任何亲人了,之前还想回迷踪林,或许那一天师伯会回来跟我一起住,可他老人家也不在人世了,如今得知你是师伯的弟子,虽无名却有份,所以你如今也算是栀娘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忍心不认栀娘,让栀娘没有亲人吗?”栀娘动容的说着,渴望温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认了,认了,他认了,就算这一生得不到她的爱,他也愿意当她的师哥,当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好好的保护她,好好的宠爱她。缓缓将她揽在怀里,百感交集的说:“别伤心了,师哥认你,我愿意当你世上仅有的亲人。”
“谢谢你,师哥。”轻轻的推开她,栀娘笑道:“以后有人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就不用再吱唔说自己的名字,我会说我是神医风清的师妹。”
栀娘骄傲的说出这句话,风清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至少在栀娘的心里,他是仅有的、唯一的师哥,这个位置无人取代。
“为了我们师兄妹今日相认,为兄做东,请您出去吃大餐好不好?”刚当上哥哥,风清就大包大揽起来。
栀娘当然欣然同意,拉着他朝府外走去,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红妍,风清从来不曾见过。
第1卷第四十三章小巷里的危险
边城的商街声如浪潮,卖货的小贩,买货的行人,再加上南来北往的商旅,无疑给本就热闹的大街又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忘记凌寂云,忘却一身的忧郁烦恼,栀娘在行人中玩得不亦乐乎,应该说这样的自己好像死而复生。
从一家酒楼喝完下午茶出来,栀娘摊开双肩,感受着今天不一样的空气,突然转身道:“师哥,今天不回城主府了,我想去拜祭一下师伯。”
走到她面前,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说:“行,那我们就回望月溪畔吧,要是紫衣她们知道你要去,不知得多高兴呢?”
栀娘说:“是呀,我也挺想她们的。”
“走吧,我们去买一些拜祭用的东西。”风清说着,牵着栀娘的手朝白事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