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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夏侯辰说道:“这药是补身子的,看你流了不少血,喝着药应该可以的。不过这药里好像还有其他的药,反正我喝了之后身子没见好,反而精神越来越不好。”
夏侯辰端起药碗,放在鼻翼见嗅了嗅,他不懂医术,不过一些简单的草药还是知道的,特别是一些治伤的药材。
这碗药里没有毒,是一碗补药,不过里面放了罂粟,罂粟是止疼的,吃了之后该更精神才对。不过这味药用多了便成了毒药,可是这碗药里面的罂粟不多。
他想都没想把药汁喝掉,如今他浑身痛得很,正好用来止痛。
见夏侯辰把药喝完,心容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不过夏侯辰却说道:“这药对你的身子不好,以后千万别喝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心容有没有听懂,不过那个时候心容才六岁,估计不懂的。
他负伤回去之后便被李肃嘲笑了一番,夏侯辰不满的说道:“好歹那心容是你的未婚妻,却让我去保护。”
“心容!”李毅突然拔高了声音。
夏侯辰顿时眉开眼笑,“是啊,李玉姑姑的女儿就叫心容,薛心容。”
“她长得如何?”薛府二姐儿惠容好奇的问道。
夏侯辰蹙了蹙眉,“脸色苍白,皮肤黝黑,枯瘦如柴,实在是难看。”
不知为何,他竟不想让这里的人知晓心容是个如何的人。
李毅愁眉不展的离开,李肃的表情也不大好的回了屋子,也只有惠容询问道:“那你为何竟有护着她的意思?”
夏侯辰撇了撇嘴,傲然说道:“师傅吩咐的事情,自然要做好。”
这次见面夏侯辰也只记得那双眼睛,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之后他便一直负责保护薛心容,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薛心容竟然在没有人的时候做一些奇怪的动作,那些动作很简单,可心容做了一两个动作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显然这身子真不大好。
夏侯辰每日守着这个院子也有些无聊,只是偶尔会有人来刺杀心容,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却再也没有受过伤,至于这些人为何会来刺杀心容,夏侯辰心里也有些计较,不外乎李玉姑姑过世,京城的那些人全都等着心容长大,也能如李玉姑姑一般帮得上皇上。有些人想她活着,自然还是有些人想她死。
虽然无聊,却也不至于没事干,夏侯辰偶尔看到心容被周姨娘欺压得再也忍不住了,就去阴了几把周姨娘,竟然没有人会以为是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夏侯辰顿时觉得这个薛心容,兴许真能成为如李玉姑姑那般的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圣旨【四更,两千字】
心容从督军府出来,便见到风尘仆仆的李毅站在门口,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五味陈杂。
李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容慢慢的走到李毅身边,终于还是扬起了笑容说道:“表哥是来接我的么?”
“表少爷,小姐有奴婢陪着,您用不着亲自来这里。”画扇对李毅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
李毅回过神来,慌张的点点头,却见心容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表情,说道:“上车吧!”
心容点点头,上了李毅的马车,而支了画扇去另一辆马车。
一时间,二人无话,车厢里有些沉闷。
李毅轻笑一声,“都知道了吧!”
“嗯!”心容淡淡的点头。
“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上一世,你那么做,也是人之常情,是我奢求得太多了。”心容很平静,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叙述他人的事情一般。
李毅双手紧紧的抓着膝盖。
“这一世我过得很好,虽然依旧没有父母,可有姚妈妈这么忠心的仆人,还有外祖母和大舅母这般疼我的亲人,我已经很知足了。上一世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是我的表哥,你救过我,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帮了我许多忙,如果不是你帮忙,或许富贵花开根本就开不起来。当初是你请了李肃过来,我才能离开京城,我很感谢你!”
心容说着这话,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依旧很想问那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想要她的钱,只需要她死了,那些钱全都是他的,何必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外面头型。可她不敢问,她害怕知道真相之后会辜负了夏侯辰,这辈子,她已经褪去了上辈子那般期待浪漫的爱情,她需要的是和爱他的人,她爱的人结婚生子。她需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呵呵!”李毅笑着说道:“就怕你不认我这个表哥了!”
“心容,上辈子我亏欠你的——”
“没有,你没有亏欠过我,哪怕是有过亏欠,这辈子也还完了,倒是我让你这么久都没有娶妻。”心容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若你不知道我便是你恨的那人该多好!”李毅苦笑。
心容擦干眼泪,扯出笑容说道:“早就恨完了。”
“呵呵,恨完了就好!我倒是怕你一直恨我,我就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原谅了!”
“哪里,你是我表哥啊,一直都是我表哥!至少我们都还活着,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如今还能相见,便是缘分吧。”
“反倒是你比我看得开了!”李毅终于笑了出来。
心容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表哥何时知道是我的。”
“你弄富贵花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只是后来你做事的风格跟以前越来越相似,便能确定了。”李毅淡淡的笑着,既然已经看来了,又何必执着于前世做了什么,这一世,心容过得很快乐,他也过得很好,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心容抿唇,“倒是我没有认出你来。”
“我的做事行径变了不少,在知道你之后更加不敢暴露,就连下棋也战战兢兢的。”
心容一愣,想起与李毅下过几次棋,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曾经的感觉,那棋风内敛圆滑了不少。若非现在李毅提及,如今又回忆起来,估计她真的一点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