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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名为该隐,是血族之祖,他是杨羽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血族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可以是食物链的两端也可以是敌对的两头,偏偏没有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真心以对。
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对男人有份特殊的信任,只因为该隐是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令他不安的地方醒来,在这个找不到一个认识的人的环境之中,他对该隐这个异族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雏鸟情结的微妙感情,但这是不应该的,所以他拼命克制住了。
之后该隐对他其实很好很好,但是越好却越让他不安,心中那股子无论怎么克制却无法去除的信任更让他有些慌,这两种情绪的纠缠之下,他只有一天天的越发小心翼翼起来,一天天的告诉自己不能信任,如同催眠那般,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这种太过于明显太过于激烈的防备。
该隐觉得他不该那么不信任他,可是他又怎么去说服自己对一个只认识了不久的异族交心?怎么去对一个连背景没有了解到三分的血族理所当然的交付信任?
羽明不知道自己那种矛盾的心思该怎么才能够正确的表达出来,而且他也不准备表达出来,所以,他只是弯着唇做出了名为微笑的表情,平静的开口。
“该隐,你是血族,一个把我当成食物的血族。”所以,别那么理所当然的要求我给你绝对的信任,这太不公平。
该隐沉默了,刚刚的愤怒就如同破了的球完全泄了气,在此刻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原来羽明对于被吸血这件事情那么介意,就因为那一句定食,所以羽明一直认为他把他当成了食物看待?所以认为作为食物根本无法去信任他这个吸了他的血的血族?
其实有的时候,活的太久的人反而不擅长那些人情世故。因为活的太长,太多的东西都被时间消磨的淡化了,剩下来的只有随心所欲惯了的肆意,还有一套对世间百态的自我理解,而往往,这套理解总是会让他们偏离正常人的标准,遮蔽住他们的双眼让有些显而易见的事实完全看不见。
现在的该隐就是如此,在他看来,他对羽明的态度足够特殊到说明一切问题,但是他忘记了,羽明并不清楚他之前的处事态度,所以那份特殊羽明根本就不知道,又何谈进一步的深入感想?
“如果你介意,那么以后我不会吸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