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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怒道:“一派胡言!我二人乃是后风国遗臣,对公主忠心可鉴,何来背叛一说!”
暗色反唇相讥:“后风国遗臣又如何?那赫连羿人昔年还是曾国王亲,不也一样卖主求荣,何况是你们?”
“你血口喷人!”别鹤、闲情同时大怒。那休云虽暂时未被卷入,亦知事情难了,在旁微微蹙眉。方飞白等毕竟是外人,不便贸然插手,劝无从劝。召玉起先冷眼看他三人争吵,一言不发,此时柳眉一竖,厉声斥道:“说够了吗!”
三人蓦地收声,触上召玉寒意十足的目光,心头皆是一凛,齐齐跪下,不敢再言。
召玉方要说话,却听皇非叫道:“玉儿。”
回头看去,他对她含笑招手,一手捏着杯美酒,一手拍了拍身旁空位,示意她过来。
召玉先是一愕,随即面色变化,似悲似喜,竟难形容。
要知皇非身边女人虽多,却从不在部属面前对她们任何人表露亲近,更没有人可在这样的场合与他平起平坐。他这一举动,等于对众人宣布召玉在少原君府的地位,果然方飞白等皆面露诧异,但都是久经战阵的大将,一瞬而过。
皇非饮尽杯中酒,由召玉捧杯再斟一盏,转而对暗色道:“你将当时的情形说与我听,记着,莫让我听出半句谎言。”微笑中目光如电,一闪扫向暗色,就连旁边闲情与别鹤都被那一眼迫人的锐气所慑,那是千军万马中淬砺的杀气,更胜刀剑斧钺。
皇非从不直接插手自在堂事务,此时突然发话,众人皆知是因召玉的关系。暗色自不敢违令,将船上发生的事详细道来。
皇非眯了眼睛饮酒,也不知是不是在听,待暗色说完有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自问武功比白姝儿如何?”
暗色一愣,道:“或者不如。”
“哼!”皇非冷笑一声。
暗色额前隐有薄汗浸出,咽一口唾液,只觉得喉中干躁,不知该如何答话。
皇非眼角轻挑,点头道:“很好。”忽然扬手击出,一道犀利的掌风,直取暗色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