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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下,季萌茵喷出一口茶,忍俊不禁。
“怎么了,烫着了?”陶江海紧张地问。
陶妈妈白了他一眼,“你生意上的什么朋友,胡说八道。”
陶江海挠挠头,笑得有些羞窘。
“饭菜都好了,我们吃饭吧!”陶妈妈站起身,领着季萌茵往餐厅走去。
“我把行李箱送上去,马上下来。”陶涛说道。
“干吗带行李?”陶江海不解。
“小涛过来陪陪妈妈。”华烨答道。
“放回车里去,家里有我有阿姨,要什么陪不陪的。真的挂念,这才几步路呀,晚上跑过来看看就行了。”
“老陶,这是孩子的孝心。又没几天,有事时多个人搭搭手也好,何况小涛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季萌茵笑了笑,看看华烨,“这房子这么大,华烨也可以暂时住过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陶涛抢先答话,拎着行李咚咚地上了楼。
华烨迟疑了下,跟上去。
陶江海很爱女儿,别墅里最大景观最好的房间给了陶涛。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和陶涛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春暖花开之时,海边上散步的人烟多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偏偏那一阵雨水密集,动不动就暴雨如柱。陶江海夫妇去老家探亲,阿姨也请假了,外面雷声隆隆。他和陶涛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睡觉前都会打通电话道晚安。电话刚一接通,只听到咣当一声雷响,陶涛怯怯地说了声害怕,他心一紧,脱口说道,我过去陪你。陶涛没有吱声,他电话没挂,拿起外衣就出了门。陶涛的睡衣很保守很可爱,印着小熊的长衫长裤,宽宽松松的,显得人格外娇小柔弱。她领着他去客房,晚安没说出口,又是一通惊雷响过,停电了。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到外面雨哗啦啦地直泻而下,还有陶涛紧张得上下牙打战的声音,他口干舌燥,心跳如奔马,下一秒,他伸出手臂,一把抱住陶涛,准确无误地上楼,直奔陶涛的房间。陶涛头埋在他的脖颈中,他感觉到她的小脸很烫很烫,心跳和他是同一个频率,身子又柔又软,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房间里的摆设和从前是一模一样,床前吊着的几只小布偶仍笑得憨憨的,墙上挂着的布谷鸟挂钟颜色依然明艳。
“一会再整理,我们下去吧!”陶涛放下行李箱,用手指作梳,理了理头发,顺手把包包扔在床上。
“小涛,我也一同住过来,好吗?”他心里慌慌的,象失去了支点一般。
“那还叫分居吗?”陶涛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
“我可以住客房,”
“住进来就不是吃一顿饭的时间了。”陶涛低下眼帘,“你放心,我不会孩子气的拒绝见你,也不会不和你联系,你过来吃饭,我也会欢迎,但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下去吧!”
他默默地看着她,嘴角苦涩地倾了倾,“好,尊重你!”
他转身先出了门,陶涛呆了两秒,也准备下去时,听到手机有短信进来的消息,拿出来一看。
一个眉眼耷拉着的苦脸,“很难受,我想喝水。”是左修然发过来的。
想必是宿醉刚醒,有力气发短信,没力气下床倒水,陶涛翻了个白眼,合上手机。
“咚”地一声,又是一条。
“头昏眼花,肚子也饿,唉……形只影单!”语气很可怜。
她乐了,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他回短信的速度超快,“这不是被你老公所害?你得负全责。”
第六十一章,形像
陶涛下楼有些晚了,一桌子的人坐好,单等她一个。
“磨磨蹭蹭的,也不懂个礼貌,没看到家里有客人吗?”陶妈妈半嗔地瞪了瞪陶涛,转过脸冲季萌茵抱歉地笑笑,“没办法,都是她爸爸给惯的。”
季萌茵抬起眼,笑了笑,“小涛挺懂事的。”
陶江海高起嗓门,张罗着开饭,华烨一会要开车,他又在陶涛的管教中,也就没拿酒,让陈姨拿来几瓶浓缩的果醋,兑点水,当酒敬了敬。果醋又甜又酸,喝着怪怪的,一杯喝完,就撤下去了。
“华烨,多吃点,这可都是你妈妈的拿手好菜。”陶江海见华烨吃饭象在数米粒,象有什么心思,忙用公筷给他布菜。
“谢谢爸。”华烨点点头,瞟瞟身边的陶涛,她啮啮嘴,陶涛喝粥,嘴巴还好,但是吃饭、吃菜就有点难度。饭有些硬,菜里有盐有辣,碰到烫破的皮肉,都疼得直抽气,她喝了几口汤,夹了一筷酥皮豆腐卷,非常斯文地嚼着。
今天的菜很丰盛,有些虽然食材不很名贵,可是非常的费功夫,平时陶家很少做。
“阿姨,这个厨房里还有吗?”陶涛痛苦地咽下一口豆腐卷,指了指豆腐卷和紫菜、生熏大黄鱼,问保姆。
“好吃吗?放心吃吧,太太做得很多。”保姆笑眯眯地回道。
陶涛扯着嘴角轻笑一下,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捧着慢慢吹热气,等温了,才凑到嘴边慢慢地喝着。
“我最近听到一个很牛的笑话,”陶江海嫌吃饭的气氛太闷,再加上亲家母不请自到,让他很感动,他本来就是个容易兴奋的人,筷子舞得跟雨点似的,“有一个暴发户去宝马四s店,对老板说,我要一款最贵的,老板点点头,领着他过去试驾,他非常满意,当场就付款拿车。车开到门口时,老板忍不住了,还是跑过去,问道,先生,我记得你上周好象刚买了一辆这一款的车。他说没错,可是里面的烟灰缸满了。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其他人面面相觑,特别是季萌茵母子都象有点吓得不轻的样子。
“不好笑吗?听着都牛呀!”他四下看看。
陶涛叹了口气,这就叫自爆其短,就是有一天他的家居广场有整个青台这么大,分店开到国外去,他这性子怕是也改不了。“好笑呀,爸,不过,这个更好吃。”她夹起一筷糖醋排骨塞进陶江海的嘴里,这下餐厅里终于安静了。
吃完饭,季萌茵又坐了一会,问了陶妈妈动手术的时间和最近吃的药,又聊了几句家常,然后起身告辞。
陶涛把大衣拿给华烨,“开车小心。”她象从前一样叮嘱,却把脸转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