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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地直往身退后,伸直手臂努力抵挡妇女的逼近。
“这位——小姐”中年妇女略微口吃地喊了北堂臣一声小姐,虽说同性恋风靡的当今社会根本谈不上什么奇闻奇景,可有些思想落伍的人依旧排斥着,此时周嫂内心急剧挣扎“你千万不能摘下这串项链,少爷在临走前特意有交代不能让你摘下它”
“凭什么,我做事用得着他指手画脚吗?”北堂臣逃到绝对安全的靠窗拐角冷眼怒瞪她手中的大束玫瑰,不屑一顾的话语早已恢复成无比豪迈的男性音质。
“少爷早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要我转告你,如果你胆敢把项链摘下来,那这里保证立马变成花的海洋,还有这里叫玫瑰园,出了院门随处都能看见盛开的玫瑰”她故意将手捧的玫瑰插入身旁的花瓶罐里,唇角轻笑。
一想到被花海淹没的恐怖景象,北堂臣蓦地泛白了脸色,谁都知道她对花粉超级过敏,往往轻则喷嚏不止、重则浑身奇痒难耐,顿时那双扯紧项链的掌心垂荡在身体两侧。
看到她的妥协,周嫂这才疾言厉色地宣布道:“少爷还要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你离开这栋别墅半步”
就是想走她也要有走出门的本事啊,此刻,北堂臣意识他的可怕程度远比自己猜测的还要深,这么说来,她且不要老死在这栋屋子里。
“他还有交代什么吗?”
“少爷有交代我好好照顾小姐你的身体”周嫂在喊她小姐时表情依旧不自然,而北堂臣也懒得去澄清别人眼中的真相。
“那是不是我在这里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请教你?”
“对”
“那好,先告诉你是谁?”
“我是这里负责打扫的佣人,小姐,你可以喊我周嫂”
“周嫂,这里以前有谁住过?”
“这里是夫人患病前居住的地方,而你是继夫人死去之后,少爷第一位带进来留宿的客人”同样也是第一个能让封闭内心的少爷下令还玫瑰园昔日风采的人,只可惜竟然是个男人,周嫂百般扼腕。
她不是傻瓜当然看得出周嫂对自己反感,她没必要和颜悦色取悦她“你家少爷叫秦空对吗?”北堂臣不确定地问。
在睡梦前她似乎隐约曾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喃过这个名字。
“我家少爷是叫秦空”
“那请问秦格格和秦空究竟是什么关系?”同出一个姓氏,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两人间的关系。
周嫂冷漠的脸在听见秦格格名字顿时一阵勃然变色,她抽搐着嘴角,怒不可遏地张嘴咆哮道“她是那个小贱货生的女儿,是少爷同父异母的妹妹”
事情逐渐被拨开云雾现月明,只见北堂臣若有所思的脸巧笑嫣然起来,周嫂望着她俊美的笑颜,威严的瞳孔略微绽放痴迷的光亮。
第18章无助、彷徨
昨夜秦空没有回家,杳无音信的莫名失踪倒是令暮雪柔辗转反侧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将近大半夜
此刻,她漂亮的丹凤眼纠凡复杂地凝望落叶纷飞的屋外繁华,细滑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抚摸自己的水嫩脸颊,从十四岁那年当养父的儿子每日用他那双肮脏的眼神在她浑身游走时,她就深刻地知道自己的美是男人致命的诱惑,所以她将自己的美淋漓尽致地挥洒,那段整夜被养父儿子为所欲为的日子里,她虽然品尝道屈辱的滋味,但物质生活的优渥亦令她看透了人性的肮脏,有时她会想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出现,她的命运该比现在更加可悲吧,或许早沦为无数男人身体下发泄的火。
美丽是令每个男人为之掠夺的因,而欲占为己有则是果,为了迎合男性恶劣的欺弱心理,她完美地扮演一名柔弱无依的孤女。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也深切懂得美丽外表只是包裹丑恶心灵的皮囊,男人或许会为你一时的美丽着迷,但又有哪个女人可以青春永驻,真正经久不衰不受岁月洗礼的是人心,征服男人的心远比吸引他来得艰难万倍。
因为美丽的糖衣炮弹终有被人遗弃的那一天。
如今,秦空是她渴盼而不可触的依靠,虽说他几乎体贴入微地呵护时常令她沾沾自喜小女人心态地自以为他视她为珍宝,但事实上那颗包裹在秦空冰雪下尘封的心却也是她最不可探及的禁地,秦空用玩世不恭的笑脸掩饰着心底的冷漠,也嘲笑着每一个人。
突然,她笑了,嘲笑的愚昧,自己固然美yàn • zhào人,等到年华逝去,她该那什么令他眷恋?
那置若云端的惴惴不安如鬼魅般无时无刻不在揪痛她的心,她告诉自己,不论什么手段她一定要抓牢秦空这个令人女人着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