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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了,这就带着你回城里去。”一边说着要抱着馨馨起身,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走过来说:“爷这个天色已经是暗了,这里离着城里还是很远的,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陡峭的山路,还有野兽出没。前面有一个小村子咱们借宿一晚,爷看着如何?”四阿哥挥手叫那个侍卫先退下去,要抱着馨馨起身。馨馨推开四阿哥自己试着站起来。那件披风掉落下来,四阿哥看着馨馨的裙子吸了一口凉气。
等着馨馨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白色裙子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感到自己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流渗出来。这个身体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来了第一次。好家伙,幸亏自己有这样的经验,要不然非得不知所措不了。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买棉棉的地方。馨馨皱着眉头这下傻眼了,这个时代卫生用品是个什么样子馨馨也是不知道的。
看着四阿哥复杂的眼神,馨馨红着脸说:“我还是到那边整理一下好了。”说着指指一边茂密的树林。四阿哥转瞬就明白了,二话没说抱着馨馨上马说:“咱们先到那个小村子找个人家整理一下,再看看时间。”于是那些人马都是一阵风卷地的向着一个小小的山村驶去。
这个小山村只有两三户人家。四阿哥抱着馨馨进了一个看着还是干净整洁的小院子,一个看着有点畏惧的中年妇人抖抖索索的带着馨馨收拾干净自己,换上一件看着还是半新的粗布衣裳,又重新梳头洗脸,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四阿哥正站在在外面的堂屋,看着馨馨除了脸上还是有点苍白,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示意身边的一个侍卫说:“多拿些银子给这户人家,叫他们在烧一些红糖水来。”那个妇人赶紧谢了就跟着那个侍卫出去到院子里的厨房烧水去了。
看着馨馨有点苍白的脸色,四阿哥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伸手摸摸馨馨的额头,摸着馨馨冰凉的小手,看着馨馨一直是隐忍着的神情,四阿哥不顾什么抱着馨馨说:“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其实馨馨这一路上都是很不舒服的,这个身体的初潮真是难受极了,浑身凉冰冰的,肚子疼得要命,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看着馨馨难受的样子,四阿哥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将馨馨抱在怀里坐在已经烧得暖暖的炕上,安慰着已经是冷汗淋漓的馨馨。馨馨现在只是想着要找一个暖和的地方,感到一个暖暖的怀抱就使劲的抓着不肯放开了。四阿哥怜惜的看着馨馨,轻轻地拍抚着,这个时候一个侍卫端进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来,见着里面这个情景立刻就是低着头,跟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
给馨馨喂了一些糖水,馨馨缓过来有点想着要离开四阿哥的怀抱,谁知四阿哥倒是没有松手,只是小声的在馨馨耳边轻轻地温柔的说着:“没事了,今天已经晚了。你有事这个样子咱们就是在这里歇上一晚再走。饿了,想吃什么?”馨馨摇着头,只是昏沉沉的想睡觉。四阿哥看着馨馨闭上眼睛,渐渐的沉入梦乡。
整个晚上馨馨都是沉在恶梦里,每一次馨馨一脸惊恐的说着梦话的时候四阿哥都是安慰着怀里的馨馨。这个晚上山村的很寒冷,可是馨馨却是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第二天一个侍卫将一张面值可观的银牌交给那个中年妇人之后,大队人马已经是呼啸而去了,那两个山村之中的农人夫妇看着这一队人马惊疑不定的念叨着什么,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山道。报了半箭之仇
已经是上午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北京城应该是很热闹的了,可是今天城门还是紧紧地关着,那些担着担子,推着小车的小生意人,和送菜的都是关在高高的城门之外,满腹狐疑的议论纷纷。看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的赶过来那些人都是纷纷躲避着,让开一条道路来。
马上四阿哥把一个小小的腰牌提给一个侍卫,那个侍卫拿着这个对着城门楼上守卫的管领晃晃,巨大厚重的沉闷就这样吱吱呀呀的打开了。馨馨被四阿哥紧紧地抱在怀里,从披风的缝隙里看着眼前这些事情,北京城的城门这个时候真是一项很有效果的防御性质的东西,根本不是现代那些旅游景点。而且这个城门的管理是很严格的。馨馨挣扎着说:“今天这个时候怎么城门还是不开的?四爷什么时候有了那个特别通行的腰牌了?”那个顺便进出京城的腰牌不是谁都能有的,就是皇帝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人才能有的。
四阿哥哼一声,“你玛法是九门提督,这一点小事还有什么奇怪的。你不见了,你玛法直接是关闭九门在城里找你找的天翻地覆的。要不是在城门口发现你的东西想着你是被带出城了。这个时候恐怕还是九门戒严的找你呢!以后要是再敢乱跑你就小心一点了!”说着抱紧怀里的馨馨,策马向着飞扬古家的方向跑去。
四阿哥下了马直接抱着馨馨进了里面,觉罗氏和舒兰都是一脸焦急的看着门口,一直看着四阿哥抱着馨馨进来,觉罗氏干您双手合什念着佛说:“可是佛祖保佑,真是平安回来了。你这个孩子真是要把人给吓死了。快点叫人到各个庙里还愿。叫人赶紧告诉老爷格格已经回来了,叫不要在这样折腾的全城不安了。”一边的舒兰看着四阿哥将馨馨放在榻上,上前看着馨馨苍白的小脸说:“这一回可是长记性不乱跑了。这是怎么了?爷你身上这是哪里受伤了?”
四阿哥深蓝色的衣裳下摆上一块不明显的血迹,已经是干涸的。馨馨忽然想起这个时候那有什么超级吸水防漏的棉棉啊,一定是自己把四阿哥的衣裳给弄脏了。这下馨馨的脸一下轰的红起来。舒兰看着眼前两个人一下愣住了,四阿哥对着一边的周嬷嬷说:“你带着格格梳洗整理一下,没有的事,可能是别人的伤口沾染上了。不要这里大惊小怪的。”说着便拉着舒兰到外面去了。周嬷嬷很快的拿出棉花做成的这个时代的棉棉交给馨馨使用的方法,看着馨馨脸上红红的样子,周嬷嬷打趣着说:“格格不要害臊了,恭喜格格已经是大人了。女人都是这样的。”说着就是一番生理健康教育。馨馨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心不在焉的哼哼着应下来,这一回舒兰已经进来了,笑着看着馨馨窘迫的样子说:“好了,小丫头脸皮薄。这一回长记性了,看你还敢这样没有笼头的马一样到处的闯祸了。这一回皇上都给惊动了。想着要是你这件事情被那些小人嘴里胡乱传着指不定时个什么情景。对外咱们只是说你是自己玩丢了。知道吗?”
馨馨点点头,这件事情还是这样掩盖着好一点。要是自己被敦多卜这个混蛋给掳走这件事情传出去,这一天一夜到底是发生什么,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虽然不会被嫁给那个混蛋,但是自己的名声肯定是完蛋了。这样把这个事情存在最小的范围还是有点好处的。于是馨馨点点头,舒兰看着馨馨这个样子,又是安慰了一阵,这个时候觉罗氏进来了,也是疼爱的将馨馨抱着一阵好好的安慰。舒兰和觉罗氏看着馨馨吃了一点东西,情绪已经安定下来就叫馨馨休息了。
这些天馨馨都是被觉罗氏派了很多人看着,那天等着馨馨醒过来早就有太医等着给馨馨诊脉了,那个太医看了之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要调养调养就好了,之后留下一张药方就告辞出去了。这之后的好些天馨馨都是整天要喝上好几碗的苦哈哈的药汤子,舒兰更是叫人送来一些补血补身体的东西叫给馨馨补一补。飞扬古听了馨馨跟他说的那些事情气的七窍生烟,当时没有带着人冲到准格尔那些人住的地方把敦多卜给一顿教训。好歹是馨馨和觉罗氏赶紧劝住了。这样一场民族危机和冲突才是没有发生。现在谁也不想先挑起战争是不是。
第二天十四和十三都是来看望馨馨了,十三一脸愧疚的看着馨馨,十四更是一脸的自责和气氛很有找谁打架的意思。馨馨看着两个人笑着开解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什么卤蛋肯定是早就打算好了,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好了你们要是老这样一副哭丧脸真是叫人丧气,我就要放声大哭了,你们都是男子汉,干什么跟着自己生气,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一顿那个敦多卜叫他知道知道。”
十四沮丧的说:“可是现在他是准格尔派来的,这些事情都是关系着跟着朝廷和准格尔的关系的。不能顺便把他揍一顿。这样对着那些蒙古各个部落都是不好看。可是我们真是没用,叫你这样受委屈。”馨馨看着十四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十四爷也是知道这些事情了,谁都是跟着他们一样,跟着没有脑子的野猪一样,咱们不和那些野蛮人一样,收拾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使用武力是最差的。”
一边一直是沉默的十三忽然脸上一亮说:“可叹,我们兄弟竟然还是比不上你一个女子。说说是什么法子?咱们这一回肯定是要找回这一局,不能白白的吃亏!”于是三个人就是嘀嘀咕咕的商量着报仇的事情。最后十三和十四都是跟看着小魔鬼一样瞪着眼睛张着嘴看着眼前一脸得意之色的馨馨,最后十四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敦多卜真是地狱无门他偏进来。你这些花招都是跟着谁学的?”馨馨哼一声,看着十四说:“这就是惹恼我的下场。叫他好看!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十四同学你还是道行太浅了!”
这些天京城里面最大的新闻就是准格尔那些来朝贡的蒙古人了,先是敦多卜在京城一家有名气的青楼享受着美人的时候忽然就是浓烟四起,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客人都是慌不择路的跑出去,敦多卜这个倒霉鬼不知是为什么就是找不见自己的衣裳,可是眼看着火苗就要舔上精致的红绡帐,那个娇滴滴的花魁已经是顾不得什么,拉着一条被子披在自己身上一路尖叫着先跑个不见踪影了。没有办法那个敦多卜只好抓着一件花魁的轻薄衣衫胡乱的裹着,就跑出来。刚刚跑到街上,忽然就是一阵哄笑。这个时候敦多卜才发现这个院子里和街上的人都是衣冠楚楚的,只有自己脸上被烟火熏得黑漆漆的,一身虽然是很强壮的肌肉,被一件很是煽情的轻薄纱衫包裹着。黝黑的肤色陪着那件香喷喷的衣裳,真是一件颓废的透视装的效果啊!
就在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当成珍稀动物一眼取笑着的时候,这里的老鸨倒是扭捏着出来,很是快夸张的来了一串白鸟丽子的笑声,拿着手绢大嗓门的嚷着:“真是对不住这位客人了,刚才是后面那些管着晚上放烟花的小子们没有弄好,这个楼里全是乌烟瘴气的,还有烟花窜进了姑娘的房里。客人真是受惊了。今天算是我们院子里给客人赔罪了,这个茶钱就是免了,可是姑娘的辛苦钱还是要给的不是?”
感到自己丢脸的敦多卜气恼的恨不得把这个一身横肉,一脸奸笑的老鸨一下子给打死才算是出了一口鸟气,谁知还是要收钱!更是恼怒着说:“你这里差点烧死本王子,没有钱!”谁知那个老鸨倒是不气恼,只是对着满街上和整个院子里上上下下那些看热闹的人说:“这位客人,我们院子里招待不周,已经是给你免了茶钱了。可是我们的姑娘也不能白白辛苦不是?我们姑娘可是没有一点过犯的,你凭什么不给钱。看着你倒是人模人样的,像是一个蒙古来的亲贵,谁知竟然是下作的,连一个赶马的贩子都不如了!”一下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哄堂大笑,对着敦多卜指指点点的。
敦多卜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了,本来自己一个好好的王子,一下就成了草原上最被人看不起的赶马的了。这些天已经是很不顺序了,更何况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先掏钱走人算了。可是自己没有衣裳,更没有办法给钱了。谁知这个时候那个已经摇摆着离开的老鸨又是扭捏着来了,叫人把敦多卜的衣裳扔过来,指着敦多卜说:“我们姑娘是个好心的,说了伺候你这位客人不费什么力气的,反正你也不算是个男人,那些辛苦钱就不要了。”这一句出来那些围观的人都是笑声震天了。敦多卜汉语还是有点不是很灵光的,后来想明白这个意思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可是看着老鸨那一边都是那些来者不善手里拿着很粗棍棒的打手,敦多卜是好自认倒霉的恨恨走了。结果这以后敦多卜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挤眉弄眼的偷偷的取笑着,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不是男人这样叫他气氛的话题。
再后来准格尔那些人的驻地忽然霉神降临一样,不是烟囱被堵住了,闹得满院子满房子都是烟雾缭绕的,大家都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睛。只能是全都逃到院子里狼狈的咳嗽着。要不就是以前还是甘甜的井水忽然变成苦涩的难以下咽的苦井水了,就连牲口都是不想喝的。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