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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奇怪:“……你怎么知道?”
范世荣说:“这路美国车,别克、库力思、道济、雪佛兰,旁太克司都玩过。”
司机又问:“您是修车的?”
范世荣瞪他一眼:“什么眼神啊……买回家开着玩的!你这类欧斯玛璧开过三辆……”
司机边听说话边把油管吹好了,上车,发动,车着了。
范世荣上手把人家的车盖盖上。又说:“听我的没错,加油的毛病,燕南汽车行的油也对付,要铅皮筒,整筒原装的好,买家去,没了加。保险又方便……又不闹毛病。”
司机望着他:“这位爷……”
“您客气!现在没人把咱当爷看了……”范世荣说。
“您原来是干什么的,咱不细打听了,我这儿有半块钱,您拿着,别嫌少!”
范世荣害怕烫手似的:“不要!不要!都是玩车的怎么还论上钱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司机手一弹钱飞过来,范世荣没接,钱掉在他脚前地上。车开走了。
范世荣看着地上的半块钱,手依旧筒着,身子往下半蹲不蹲地看着。正在犹豫,一只手伸下去捡起来了。
范世荣着急了:“哎!干什么?”
“哥!他给你钱了!”
“啊!小瞧人……见过什么呀!”范世荣有些难堪。
“哥!给你你就拿着吧……”莫荷把钱递过来。
“当我是要饭的了!不是你捡,我可不要。你哥开车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儿转筋呢。”范世荣半遮半掩地把钱接过来了。
莫荷说:“哥我先走了。洋烟卷,洋烟卷,红锡包,大双刀!”
“行,你忙你的吧,别管我了,中午备不住人家请我吃席呢!”范世荣说。
第一篇
《五月槐花香》第二章(三)
泛古堂后院屋里,佟奉全把那只尊用泥给敷上了。只留那只爪在外边,小心地用蛋清和着白灰,旁边搁着碗江米粥。
佟奉全边忙乎边说:“蛋清,白灰和江米汁,万年牢,别提多粘了。咱先给他粘上。回头干了,往上抹铅灰铁锈,烫一层川白蜡,接的缝就不易露出来。按理说这活我不该教给你……古董这一行,学会了造假作旧,就跟大姑娘当了窑姐一样,来钱容易了,正路就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