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曾经少年
选择降临这个时代,来到这个世界,却又再逢见了那曾经将他抹杀的‘主公’——袁绍,他以全心全力报复,却最终败落,是的,他败了,败给了这么一个‘君主’,无力反抗的他瘫痪在地面上,等待那早已注定了的结局……
可不知为何有人能够如此‘无耻’,放过了他,也摧毁了他的骄傲,原来,他也有被人怜悯的时刻,如同死狗,丢弃于路面,也不知为何,不曾变换过的天气也仿若嘲讽般落下了雨,被水淹没的感觉,透心寒骨,愈见凄凉。
华贵的车驾缓缓靠近,伴随着万千甲士的盔甲‘铃铃’声,时光又好像回溯到了他年幼时候,骑着枣红烈马,希冀能驯服它以获得人生里最忠诚的伴侣,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跌落黄沙满天的荒凉边境里,羌人大叔急马飞来,娴熟的骑术,矫健的风姿,让他心生向往……
于是,他重新站起,飞身上马,死死抱住那红鬃烈马,任其颠摔,任起甩舞,他也不曾落马,旭日而成残阳,烈日变化黄昏,在渐渐昏黑下的天际,驭马跌跌撞撞而回,大人们报之以赞美,军士语带嬉笑,却是认同;将军铿锵而来,只是轻拍其肩,转身离开。他在那个晚照里笑得很傻,笑得天真,自此后,他扬鞭纵马,驰骋沙场,羌英随赴,汉杰从追,年岁辗转,最终的他,拜入了当时的‘封疆大吏’——冀州牧韩馥韩使君的麾下,他本以为追随身居高位之人,会有一番成就功名,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韩馥不过是一懦弱无能之人,进取不足,就守成都未可……他无法选择,留了下来,经年累月,就连少年热血也已渐冷。
可是啊……世界变了,纷乱来了,先是黄巾之乱,再是诸侯渐起,进而汉室衰微,异畔迭发,这富足大汉的冀州,早就是千疮百孔,烽火狼烟,民不聊生。
这时那‘四世三公’的名号传遍天下,袁绍宾临冀州一隅,自此一见如遇真君,他率领着一帮自羌凉跟随而来的生死弟兄叛离了韩馥,成了袁氏属臣。袁绍也曾惜才如命,摆酒设宴,款款相待……直至袁绍入主冀州,与白马争锋,可能知道,那时的公孙白马,乃北方一雄,可谓天下第一诸侯,可他却是一声轻哼置之:
“白马公孙?!”
“予吾八百虎士,劲弩千张,身做坚壁,刀戟为锋,敢破白马,当为先登!”
满堂愕然,为袁绍豪迈干云,饮胜一斗盏,遗酒落地魂……
“吾便许汝八百虎士,劲弩千张,甲胄千具,刀戟双千,吾要于那易京,坐看伊卿歌舞,醉酒梦乐,却不可安眠,终如雪花!”
“卿,可敢与吾,去见证那‘天下第一’?!”
袁绍自斟一杯杜康,自主位君席而来,拾阶而下,将那酒盏,送至麴义面前。
“臣,敢愿效死!”
麴义后踏一步,双臂一舞,绒袍烈烈,彰礼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