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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一偏，躲开了，“你吃吧。”

末末特无奈，放下水果盘去搂他的脖子，“好嘛，我真知道错了，不然你打我好了。”

顾未易敲着键盘的手指停了一下，说：“嗯，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半夜醒来，末末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摸黑下了床出房门，发现他已经在另一间房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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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上班走神，被陈小希敲了一下脑袋，“喂，跟你家男人还没和好啊？”

末末叹口气，“没。”

顾未易已经持续用不愠不火的态度煎熬了她三天了，这三天里，她哄过吵过闹过也色诱过，就差没给他下跪了，但他就是一付我没有在生气的生气样。

末末一想到他那平静如水的模样就特无力，他都快回美国了……还闹什么闹啊……

末末挥挥手：“算了，不说他了，你有没有东西吃啊，我好饿。”

陈小希从兜里鼓捣出一颗极其寒酸的糖果，“喏，这个。”

末末翻了个白眼，“您自个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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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半夜突然惊醒，下床倒水喝，回到床上看着空了的那个位置发呆，回想起刚才的梦：顾未易坐在客厅里，背光，说司徒末过来，把离婚证书签了。

末末想着想着就出了一身冷汗，于是光着脚噔噔跑到顾未易房门，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掀开被子躺进去。他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翻了个身背对她。

末末也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后，因为压着脸声音显得瓮声瓮气：“为什么不回房睡？”

……

良久后才传来一句：“不想吵醒你。”

末末抱紧了他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一蹭：“还想气几天你好歹给我个期限。”

沉默……

末末吸了吸鼻子：“不带这样的，凭什么不理我……”

末末突然悲从中来，抽抽搭搭地哭了：“我知道我对着你脾气很不好嘛……我从小就很乖，我懂事，我一点都不任性，我不敢跟我爸妈他们闹脾气的，我怕闹了脾气他们就不疼我了，他们本来就比较疼我哥我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