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50
“陆总昨天在婚礼的宴席可是跟在座所有的人表明,一定会给我个交代。今日我亲自上门来要个真相,怎么陆总就是这样的态度?”
陆维辰耸耸肩,撇清关系,“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清楚,你是为了这件事而到陆家来,不然……”他话里有话的道,“为了宛歌自己,我一定会让她带着病也要下楼来。”
很好,终于算是说出来些实际的东西了。
林相思又拨了拨自己黑亮的直发,带着审视道,“我只是想看看陆总在其中的态度是什么。”
按理说,陆维辰是商业大户,林相思这样说他也应该会觉得被人玩弄了般心里不舒坦,可是他却神情未变,带着玩味问道,“那你满意了吗?”
林相思摇头,直话直说,不留情面,“不,我很不满意。”
“看来我们的交易不会成功了。”陆维辰两手在裤袋,棕眸一扫,“但我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那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喜欢亲力亲为。”林相思直直看着陆维辰,似笑非笑,语气笃定,“而我今日不会空手而归。”
她往楼上瞟了眼,脚下有要迈出去的趋势,“既然陆夫人身体不适,那我便亲自上去探望好了。”
她强调了陆夫人三字,陆维辰也没有要阻拦,反而还先行她一步的上了楼,“林小姐这么有心,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她看着身前人宽阔的肩膀,高大健壮的身材,又因为比她多上了几级台阶,更显得高了不少。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扇桃木门前,门是虚掩的,陆维辰推门而入,房内悄声无息,没有人应答。昏暗的光线,只余了刚才开门的吱扭声。如果不是知道的话,还真以为里面没有人。
可是这样的布置,如果说是陆维辰和简宛歌的婚房的话……那也太不符合气氛了。
“宛歌?”陆维辰走到床边,坐在床边放置的木椅上,隔着被子抚了抚蒙在里面的人,温声道,“有人来看你了。”
细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我不见。”
“陆夫人。”林相思开口,“是我。”
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下,声音蓦然变得尖细,“你走开!”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林相思直接切入正题,再不浪费一分一秒,“当然,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我是来——讨债的。”
简宛歌只有重复的喊叫着,“你走开你走开!”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亲自上门,上了楼,进了你的房,站在你的床边,你还要蒙在被子里不肯见我?”她有些好笑的笑了两声,又慢悠悠的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呢,简、小、姐……”
声音变得平静,又换了个说法。“我以前不认识你。”
林相思道,“真巧,我也不认识。”
“所以你可以走了。”
林相思一步步走了过来,“那是以前,现在,我们的渊源可是大了。”
陆维辰遵循着在某些场合和某些的时刻的待客之道与良好的演员操守,维护道,“抱歉,宛歌生了病,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言语方面冒犯了林小姐,我替她道个歉。”
“那倒不必。”林相思自认为自己的语气有够友善,闲闲看了看自己圆润的指甲,“只需要把欠我的还给我就行了。”
简宛歌默不作声,捂在被子里的身躯却指甲嵌入皮肤,抠出深深的印痕
陆维辰语气幽深,“林小姐,你张口闭口讨债,我不想传出去谣言,说我们陆家真欠了你什么。有这个说法,就要解释清楚,你认为呢?”
林相思也不看他,对着藏在被子里的人继续道,“你要我用上次讲故事的方法么?”
简宛歌身子一抖。昨天晚上一回来,陆维辰就给简珊云安排了事,今日一大早她就出去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不清楚,陆维辰没说,简珊云也藏着掖着不告诉,于是今天早上就只留了她在家。也不知道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怎么,一醒来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全身无力,躺在床上到现在也不想动弹,却没想到林相思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哪怕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就坐在她的旁边,手掌的温度隔着被子传到了她的头上,她还是觉得手心冒汗……孤立无援。
“不必了。”她将盖住自己的杯子掀开来,坐起身,脸上赫然是视死如归的决心,“婚宴上的伏击,是我做的。”
林相思既然都敢找上门来,说明她已经肯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而这么肯定下也会有着将人劝服相信是她主使的办法。那么,她没有必要再去假装被诬陷的一顿否认,在林相思面前,这不过是充当跳梁小丑贻笑大方,她不愿意,再在这个方面上被她鄙视一番。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你说吧,你要怎么讨?”
凭上次她查出是妈妈派人要杀她后,一步步紧逼着让她就范的架势,就可以看出她是不会随便放过任何害自己的人。有仇必报,这是她现在对她最深刻的认知。这个自己从前最瞧不起的继妹,却成了这样的一个狠角,该说是谁的不幸呢?
而一直坐在旁边的陆维辰脸上顷刻蒙上了诧异,棕色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道,“宛歌,怎么会是你?”
071】杀子
简宛歌偏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种目光,虽不至于空洞无神,但不夹杂任何感情的淡漠,却让人觉得,仿佛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举止得体,在宴席场上都游刃有余的名门小姐。虽然她自身,并非出自名门。
她有些嘲弄的笑了两声,“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她?
难道被赶出林家的愤恨怨念,不足以让她做出这种聘杀手的事情么?
陆维辰欲言又止,几番犹豫下,才很是痛惜的道,“你做错了。”
“那什么是对?”她手一抬,直指林相思,“难道她所做的,不论是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