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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阡立刻回应:“你说。”
“你答应搬过来住,我很开心,让诚哥看出来了。他一直问我是不是有人了,我就没再瞒他。我与他交情深厚,就像兄弟一般,如果再瞒下去,让他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我也太不厚道。”谢恒亚诚恳地说,“我还没告诉他详情,想先跟你商量,取得你的同意后再和他说。”
“嗯。”虞阡点头,“说吧,我也得告诉陶茳。我住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那时候就比较难堪了。我与陶茳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不能再瞒着她了。”
“那好,我们就告诉他们吧。”谢恒亚想了想,又说,“诚哥提醒我,如果我们两家公司要合作,那我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不然很可能节外生枝,反为不美。我的意思是,等拿到这个项目后,我们再公开关系,你看呢?”
“他提醒得对,确实不要另生枝节为好。”虞阡很赞同,“恒亚,这个项目很大,而且是可持续性的,一旦做起来,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如果我们能拿下来,那在事业上将是一个飞跃,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为了这个目标,我们现在忍耐一下是值得的。况且,我们交往了大半年都没让别人知道,我觉得这样反而更好,轻松、愉快、自由自在,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谢恒亚开心地说,“我与你的想法和感觉是完全一样的。”
“那就这样吧。”虞阡轻笑,“我们只告诉诚哥和陶茳,别人一概不说。”
“好。”谢恒亚点头。
虞阡温柔地看着他,“我们进去吧,吃完早餐就上班。我今天要去机场接安德烈,不能迟到。”
“这么快?”谢恒亚有些意外,“看来,你们真是倾尽全力了。”
“对,这是我的工作态度。全力以赴,即使失败,也没有遗憾。”虞阡微笑,“少年无愁,青年无恨,中年无悔,老年无憾,那就是完美的一生,我一直在努力创造这种人生。”
谢恒亚咀嚼着这十六个字,感叹道:“我要向你学习这种生活态度。”
“您客气。”虞阡故意用了一句京腔,谦恭地欠了欠身,“不敢当。”
谢恒亚哈哈大笑,拥着她走进屋中。
过去的三天里,谢恒亚早出晚归,十分忙碌,除了处理公司里的事外,主要精力都放在应酬李氏父女那边,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午夜才能回家。与他相反,虞阡只与客人去打过一次羽毛球,就基本上没出去过了。她白天在公司,晚上回来仍然继续工作,并保持与罗马方面的沟通,务必给安德烈一个最好的第一印象。
谢恒亚的公司完全是自己的,他拥有95%的股份,余下的5%给了他的总经理余跃。在公司里,他是惟一的老板,掌握着绝对控制权,因而相对要单纯得多,只需要应付外面的人与事就行了,在公司内部他就是皇帝,不会有人来考察他的业绩,要他做出交代,可虞阡是替人打工,就算是金领,也仍然需要应付来自上面的审视与压力,所以她必须把功夫做足,首先要过的关口并不是信诚地产,更不是政府聘请的专家们,而是来自意大利总公司的安德烈?桑蒂。
这位意大利的设计大师从罗马经香港转机,于上午十一点到达万流机场。他身材高大,面目俊朗,褐发微卷,眼睛似海洋一般蔚蓝,穿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背着一个运动背包,风度翩翩地走出来,看上去仿佛是来度假。
他身后跟着两位男子,一个很年轻,长得非常帅,另一个与安德烈的年龄差不多,大约四十岁左右,看相貌是地道的华人。他们没有安德烈那般穿着,但服饰也都很休闲。两人拖着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德烈,脸上的神情都很轻松。
虞阡站在出口当中,一见安德烈便笑着招手。安德烈马上绽开笑脸,热情地走上前去,伸手拥抱她,“虞,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很开心。”虞阡回抱他,“欢迎你来。”
安德烈礼貌地吻了吻她的颊,这才放开她,看着她清秀的脸,赞美道:“虞,你比视频上更漂亮,我们罗马公司的同事都叫你中国花。”
虞阡笑着微微摇头,“太夸奖了。”
“一点都没夸张,我是实事求是。”安德烈微笑着,转头看了一下跟在身边的人,愉快地说,“虞,他们都是我们公司杰出的设计师。这位是法比亚诺?多维兹,那位是马里奥?曾。”
虞阡与他们一一握手,热情地表示欢迎。
法比亚诺有些腼腆,只笑着用英语说了声“你好”。那位马里奥则用普通话说:“我的中文名字叫曾建纬。”
虞阡客气地叫道:“曾先生,幸会。”
曾建纬沉稳地微微欠身,没再多说什么。
虞阡随即介绍了自己的三位部下。他们自从大学毕业后基本上就没用过英语,说起来略有些生疏,但向安德烈表达景仰还是没问题的。
安德烈一点也没端架子,立刻笑着与他们握手,爽朗地说:“见到你们很高兴。”
寒暄毕,郭立秋和张以辰要上去帮他们拿箱子,法比亚诺和曾建纬都礼貌地婉拒了,表示大家是同事,他们既不是客人,也不是上司,自己来就好。
虞阡便带着他们到外面上了公司的七座商务车。她将车驶出去,对主动坐上副驾位的安德烈说:“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你们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开个会,介绍翠湖开发区的情况,再去现场。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很好。”安德烈满意地点头,“中午不用休息,我们吃完饭就可以开始工作。”
“行。”虞阡也不劝阻,“那我们吃完饭就去翠湖,然后再回公司开会。”
“好。”安德烈对她的配合十分高兴,脸上满是笑容。
中国的美食永远让西方人赞不绝口,虞阡安排他们去吃河鲜,那种别处无法享受到的美味让安德烈、法比亚诺如获至宝。他们并无矜持的姿态,笨拙地拿着筷子大快朵颐,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虞阡见他们吃得那么香,感到很高兴。他们吃得很快,并没有多聊闲话,席间谈的都是有关项目的话题。郭立秋掌握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当即对他们进行了详细介绍,张以辰在一旁不时补充。
曾建纬用意大利语翻译给安德烈和法比亚诺,虞阡他们全都像听天书,完全不明白。安德烈善解人意,有不清楚的地方,会用英语问虞阡,然后专注地听她解释。
气氛一直很好,双方都是工作狂,并且全心全意地热爱这份事业,于是一拍即合,一见如故,迅速融为一个整体,即使语言不通也不再成为障碍。
安德烈赞赏地对虞阡说:“他们都是很出色的人,有着旺盛的活力和天才的创造力,我对我们中国公司的前景充满信心。”
“谢谢。”虞阡诚恳地看着他,“安德烈,这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