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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姜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你和你婆婆相处得怎么样?”
姜越越脑子里立刻飘过裘艾碧那阴阳怪气的脸,随口说:“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就这样。”
姜妈妈蹙眉:“什么叫做就这样?她对你的评价是什么?”
姜越越笑起来:“又不是领导,还评价呢,妈,我又不是和她过日子,不用看她的脸色。”
姜妈妈心想也对,那个裘艾碧又不是凌少旸的亲生母亲,说到底没有身份和资格对儿媳妇指手画脚的,还真不用怕她怎么欺负姜越越。
“越越,至少表面上要和和睦睦的,不要太不懂规矩,但也不需要怕她,她若是欺负你,就回来和爸爸妈妈说。”
姜越越乖乖地点头:“妈,你这样想就对了,有你和爸在,我受不了啥委屈的。”
巧的是,隔日姜越越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遇到了裘艾碧。俩人是在二楼的淑女区碰到,裘艾碧正从试衣间款款走出来,身上穿的是一件颜色粉嫩,风格稍显活泼的连衣裙,她微笑地照着镜子,边上的服务员一个劲地说好靓。
一个转身便看见姜越越,裘艾碧楞了楞,微笑道:“越越,你也来买衣服?”
姜越越点点头,怎么看婆婆身上这件裙子怎么怪,不是裙子本身的问题,是这裙子的款式和她的年龄实在太不搭。
“就这件,包起来吧。”裘艾碧笑脸盈盈地对服务员说。
签单的时候,女服务员笑着打量裘艾碧和姜越越,眉眼间皆是好奇。裘艾碧面露得意,笑着问:“你看我像是她婆婆吗?”女服务员笑得更开了:“不可能,你们看起来像是姐妹。”裘艾碧一听更是掩不住笑容,面若桃花般艳丽,那种自信和得意之色在满室的灯下更为耀眼。
因为碰见了,两人一同逛了一圈后便到顶楼喝咖啡。
“少旸呢?”
“他出差去了。”
“那这些天不是你一个人在家?”
“我回家住了。”姜越越回答得理直气壮,面带微笑。
裘艾碧蹙眉喝了两口咖啡,说太苦,要加糖,姜越越将面前的唐包递过去,她缓缓扯开纸袋,将糖放下去,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少旸处得还可以吧。”
姜越越点头:“挺好的。”
“没有什么问题?”
姜越越反问:“会有什么问题吗?”
裘艾碧笑了笑,答非所问:“其实还真没料到少旸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结婚,我记得他之前和我们说过这辈子不会结婚了。”
“是吗?”姜越越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不知她说得是什么意思,幸好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是一个移动公司的客户调查,往常对这样的电话她都有些厌烦,此刻却庆幸电话那头毕恭毕敬的声音,她一一回答,回答得认真。
裘艾碧面色沉下来,又伸手拿了一包糖倒进咖啡里,使劲用勺子搅拌,她没料到姜越越会如此冷落自己,不管怎么样,她是婆婆,怎么一点礼貌和尊重都没有?
一通电话整整十分钟,挂下后姜越越低头喝咖啡,就当刚才那番话没有听见。
裘艾碧心情明显很差,点的那份鲑鱼三文治只啃了一个角。末了,姜越越还是很礼貌地和她告别,她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便去地下车库取车。
晚上,洗完澡出来时看见床柜上的手机屏幕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凌少旸,姜越越立刻回过去,那边却是忙碌状态。她慢慢擦头发慢慢拨慢慢等,终于那头接通了。
“刚才和谁通电话?!”姜越越笑着凶道,“这么长时间?嗯?”
“一个客户。”凌少旸声音疲惫,却还是耐心十足,“洗澡了?”
“嗯,在擦头发。”姜越越晃着脚,倒在床上,“你呢?有没有洗过?”
“太累了,不想动。”凌少旸声音懒懒地,“要是有人帮我洗就好了。”
“你想和我一起洗啊?”姜越越也逗她,明知不现实,却想逗逗他。
“嗯,想和你一起洗。”凌少旸的声音也透出淡淡的挑逗,“尤其是现在,特别想。”
“你个大流氓。”姜越越低声骂,脸却不知不觉地红起来,脑子里闪过凌少旸壮硕结实的身材。
“流氓就流氓。”凌少旸缓缓说,“越越,晚上可别做春梦。”
还真被他说准了,姜越越晚上梦到了凌少旸,梦到自己很舒服地趴在他胸上,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两人贴身连条缝隙都没有,她还流着答答的口水。
隔日起来便是凌少旸的一条短信:晚上梦到我了?姜越越脸红,立刻回过去:没有。
吃早餐的时候,姜越越频频打哈欠,姜妈妈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姜越越揉揉脖子:“脖子有些酸。”姜爸爸爽朗地笑:“这孩子现在睡不惯这里了,果然是嫁人了,一个人睡不着了。”姜妈妈立刻瞪他,眼神是“胡说什么,没正经样”的意思。
“少旸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末吧。”姜越越笑着切葱,“怎么了?妈,你也嫌我烦了?”
“哪里,就是问问。”姜妈妈想了想还是说,“你每天都该给他个电话,男人到了外面总有些诱惑,得盯得紧些。”
“妈,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姜越越笑,“我都不担心呢。”
“你没心没肺的。”姜妈妈瞪她,“妈妈不是说少旸不好,只是外面不正经的人多,让他别去那些有不正经人的地方。”
“他啊。”姜越越将葱撒在鲈鱼上,“这我还真有自信,他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凌少旸算是个有轻微洁癖,自制力很强的男人,这点姜越越从认识他那刻起就知道,他不喜欢暧昧,但找准感情后会极力去经营,风月场所上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处理得很好。
因为事情提早处理完,凌少旸便赶上了周六晚上最后一班飞机,上飞机前打了电话通知姜越越。姜越越一个晚上没睡着,隔日六点多不到就下床到小公园里去晨跑。她总算领悟到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这些天时间对她来说是一只只小蜗牛,怎么看怎么慢。
“妈,少旸要回来了,我吃完早餐就要赶回去。”姜越越急着喝粥。
姜妈妈笑:“急什么,你又不是出嫁的新娘子。”
九点多,姜越越接到凌少旸的电话。
“我先回趟公司,中午接你吃饭。”
“哦,那我还有时间打扮打扮。”姜越越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