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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方法呢!我都学会啦!以后你的衣服我帮你叠!”
毛毛忘记手上有面米分,习惯性地捏住她的脸:“做完作业就早点睡觉,熬什么夜!我的衣服我自己叠!”
离烟顿时变成了中国最传统的一样糕点:糯米团子。
白嫩嫩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就是她的脸,上面洒的糖米分就是她脸上的面米分。毛毛和南叔对视一眼,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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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叔接过这片饺子皮,往上面放了点三鲜馅,再点上一颗虾仁,手指灵活地合上口子,再捏出花样。离烟拍手:“南叔好帅!男人果然越老越有味道!”
毛毛挑着眉:“小毛孩知道什么男人!”
然后拉过小毛孩,手把手教她擀面皮。她坐在桌前,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从后面拥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轻捏着面剂子,在她耳边说话:“喏,看好了小笨蛋。”
他的手指上全是白白的面米分,有些沾到她手上,她的手僵硬,不会随着擀面杖旋转面皮,他就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教导。最后,离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片饺子皮,其实多半是毛毛的功劳。
他问她:“会了吗?”
离烟摇摇头,可怜巴巴望着他。他只好保持这个费劲的姿势,再拥着她重复了五遍。然后扶着她的肩膀直起腰,骂了声:“我……”
“草”字没说出来,因为今天过年。
离烟看她毛哥哽住便笑了起来,在长条凳上挪了挪屁股,腾出一块地方,满是面米分的小手拍了拍:“毛哥你坐,你坐。”
毛毛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些面米分:“你玩吧,我去做事了。”
他走到厨房里,回过身往外看,刚刚那个场景,似曾相识。在三千港,曾经也有一个女孩拉着他同坐一条长椅,他们笑着共食一碗猪耳。可那个女孩以后再也不会笑了,因为她最爱的人已经死去。
毛毛抹了把脸,脱了外套挂在门后,煎炸炒煮蒸,瞬间把一个厨房弄得热火朝天。离烟留在外面跟南叔学包饺子,她跟南叔说:“我们班有个女孩特别爱烤蛋糕,可她的成绩并不好,常常不能按时完成导师布置的作业,但她还是经常带蛋糕来跟大家分享,我以前总觉得她因为小事浪费了很多时间。”
“可是……”离烟看了看手里的小面团,虽然她笨手笨脚地,虽然饺子露了馅根本不能下锅……
“南叔,我觉得我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从毛毛的角度看过去,可以见到离烟在跟南叔说话,侧脸圆润,笑得很乖巧,不知她说了什么,举起手里不成样子的东西,南叔接过来修整一下,放进待煮的饺子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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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家,每年春节,毛妈也是这样拉着他包饺子,毛爸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小的时候,隔壁总会传过来卤味香,盛老爹死后,盛赞和团子就开始每年扎堆他家那小小的饭馆,挤在一起包饺子。
南叔把包好的饺子拿过来煮,毛毛嫌弃其中几只:“会散的,都散开了喝面皮汤吗?”
南叔一瞪眼:“少罗嗦,我就爱喝面皮汤怎么了!”话没说完就趁毛毛没注意,把那几只特别遭人嫌弃的饺子扔下锅。
南叔把饺子扔下锅就跑了,毛毛低头看不出所料已经浮满韭菜碎的汤锅,继续嫌弃地搅了搅。煮熟的饺子一颗颗浮起来,被毛毛捞起来晶莹剔透的装在盘中,之后他把面汤倒掉一些,用漏勺捞锅底的碎渣渣。离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水饺已经四分五裂葬身锅底,还十分期待的拿出手机想拍一张留作纪念。
“开饭了!”厨房里的毛毛一声吼,离烟欢呼过来端盘子。
各种大盘子端上桌,最后是中国人过年必吃的饺子。饺子一共装了两盘,离烟朝第一盘探头看,没看到她的小水饺,就探头看第二盘,可第二盘里整齐小巧,褶子又多又好看,绝对不可能是她的。于是她仰头问毛毛:“毛哥,锅里还有吗?”
毛毛端着一个大碗出来放在自己座位上,那是一大碗的面片汤。汤面上很丰富精彩,翠绿的韭菜零零碎碎地飘在着,几只米分红的虾仁隐隐约约,支离破碎的饺子皮黏着米分丝也在往外冒头。
离烟哆哆嗦嗦指着那口大碗问:“这是我的小水饺吗?”
南叔噗哈哈大笑起来,毛毛不耐烦地摁着她坐下:“干嘛!”
离烟抱着手机:“要拍照……”
毛毛翻白眼:“都这样了还拍什么?能不能给尸体留点尊严!”
离烟默默看着他,他被看得转过去:“不管不管了,你爱拍就拍吧!”
于是,咔嚓,离烟拍了一张,照片里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手掌上放着一只碗,碗里是她的小水饺。
南叔笑到不行,颤抖着夹了一颗漂亮的水饺放在离烟碗里,离烟有点舍不得她的小水饺,想争取一下,毛毛一瞪眼:“怎么什么都想要啊,吃你的不许看!”
明明是嫌弃的不得了的人,最后却护着那碗面片汤不让别人碰。
☆、第22章苦心
家家吃年夜饭前都放炮,震天响的炮竹预示着来年的红红火火,南叔也挂出去一串长鞭炮,毛毛就捂着离烟的耳朵退到后面。导线点燃,呲啦冒着火花非快地窜跑,点燃了鞭炮。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大家在鞭炮声中入席,准备开饭。
三个人围坐就不显得孤单了,南叔特别有感慨,举着酒杯说谢谢,谢谢他们俩陪着他这个老头子。离烟一看南叔眼眶红红的,赶忙拿出在家哄爷爷的功夫哄大叔,一会儿给南叔夹菜,一会儿偷偷藏南叔的酒,忙得不亦乐乎,菜都没吃一口。
毛毛看她作怪逗趣,夹了一颗米分丝丸子喂她,堵住了这小胖妞的嘴,他端起酒杯,同样说了句谢谢。
他们都是异乡人,相互陪伴,多谢。
离烟忽然拉着毛毛说谢谢。毛毛用酒杯点了点她脑门,她捂着脑门说:“谢谢你每天带回来的夜宵啊!我就说味道不一样么!老帅哥炸的米分丝丸子和你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呢!这个米分丝丸子和你给我做的黄鱼面疙瘩才是一样一样的!”
毛毛从始至终都没对她吐露过一句自己在中餐馆掌勺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舌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就能吃的出来呢?
离烟一脸感动的看毛毛,毛毛觉得南叔的酒劲头太大,醉得他脸都红了。
中餐馆里,红了脸的男人大声说道:“店里每个客人吃的东西都是我做的,你不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