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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下眉,忽地有了兴致。“你猜。”
易道临也不推托了,开口便道:“陛下可记得当年我说过的那句话。”
我心念一动,疑惑道:“绛紫夺朱,非衣之祸也?”
“今日,也是这句话。”易道临淡淡道,“陛下,为裴所忧,眼中有为难之色。”
我摸了摸脸颊,苦笑了下。“这么明显?为何你不猜是苏昀?”
“两者都有,但方才,陛下想的是裴铮。”
“?”我笑着问,“你何以如此肯定?”
“陛下想这两人时,神情不同。”易道临解释道,“当局者迷,陛下看不清自己的表情罢了。”
我心头一震,瞳孔一缩,许久之后才干笑道:“寡人还以为易卿家你只知公务不解风情,倒是寡人错看你了。那你说,寡人想起裴铮时,是何种神情?”
易道临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很生动的比喻。
“养了十年的猪终于肥了,该杀,又有了感情,舍不得;不杀,十年努力皆白费,放不下。”
我拍着栏杆哈哈大笑,赏了他一个字:“绝!”
甚是不妙,恐怕我以后看到裴铮都会联想到猪了。易道临,真狠啊……
易道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前俯后仰,问了一句:“那陛下究竟是舍还是不舍?那个计划,还继续吗?”
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阵风拂过春池。
“继续吧。”我哑着声音说。
我回到崇德殿的时候,看到裴铮在下棋,对手是贺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贺兰起身向我行礼,裴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顿时想到易道临的话,想笑,又忍着,不禁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