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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颤。便轻笑一声,来回抚摸着,掌心过处一路沦陷:“头一回见你就知道是个老实头、书呆子,怎么就这么不会给自己打算?你当你是菩萨?”
苏凡张口欲言,脱口却是“呀——”的一声惊喘。原来是篱落的手摸到了他胸前,两指夹住了一点往外一扯,痛楚过后竟升出一阵酥麻,腿软得只能无力地往后靠着墙:
“我…唔…篱落…”
胸前的另一点被他低头含住了,脑中再不能思考,酥麻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整个人都使不上半点力气。
被他一路拥着纠缠到内室,背脊触到一片柔软,人已到到了床上。衣衫尽褪,青纱帐里弄鸳鸯。
“嗯…不…不要…篱…篱落…哈…啊…”
篱落的手滑到了他的xia • ti,先是慢慢地用指勾勒着那东西的形状,磨人一般,苏凡忍不住扭着腰想要摆脱,又似往他手里送。又忽然被一把握在手中开始上下套弄。苏凡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涌上头顶,shen • yin止不住地从他紧咬的唇间漏出。
“嗯?呵呵…”篱落只是轻笑,细碎地吻着苏凡因兴奋儿泛红的脸庞,“刚刚那酒叫‘春风笑’。一杯、两杯不打紧,三杯、四杯下肚可就会…呵呵…这样…嗯?春情盎然…”
“你…啊…”苏凡一向克己,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行为杯别人这般加诸在自己身上,羞耻感夹杂着快感,在体内酒液的推动下,全身都烧成了一团。
“管儿从昨晚起就住隔壁了,叫再大声也没人听得见,你羞什么?”篱落俯下来吻他,唇舌撬动,一连串的shen • yin落入口中。
“唔…啊…”快感淹没了理智,失了焦距的目光回复了一点点清明,苏凡惊异地看着篱落将指上沾染的白液舔进嘴中,“你…”
“味道不错。”淡金的眼不知何时转成了沉沉的暗金,邪邪地半眯起来,指尖往后一滑,似有若无地触碰着紧闭的mì • xué,“该换我了呐。”
…
星隐,月匿,欲海里一夜翻滚。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苏凡啊…书呆子,本大爷…我,我只因为你是苏凡…”
…
天晓,鸡鸣,小狐狸抱着被子走进屋时,一地的衣衫从堂屋铺到里屋的门口,急忙红着脸退了出来:“笨狐狸,也不怕人看见,不害臊!”
正午,艳阳,小狐狸坐在院中写字。
屋里“砰——”地一声响,有重物落了地。
接着又是一声断喝:“出去!”
不久,大狐狸就端了盆子出来喂鸡。
小狐狸笑嘻嘻地凑到他背后关心:“被先生踢下床了?”
大狐狸不理他,小狐狸越过他的肩头瞧:盆里的香油放了有大半碗,小米还是仔细淘洗过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放宽心…”拍拍他的肩,蹲到他对面仔细看。
大狐狸的嘴从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
傍晚,饭后,苏先生一天没说话,只拿了本书坐着看。大狐狸挨到他背后吹气,没理。又吹了口气,还是不理。小狐狸见了掩着嘴笑。
“苏凡、苏凡…”大狐狸干脆从背后抱住了苏凡,头搁在他肩头呢喃。
先生红了脸,低低地开口:“小孩子在,别闹。”
管儿聪明,立刻接了话:“没事儿!我今晚还是去隔壁睡,你们怎么闹都没关系!”说罢还回了个讨好的笑。
先生倏地站起身,满脸通红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丝锦的被子就全都丢了出来:“管儿,今晚你进来睡。”
小狐狸一晚上没睡踏实,老梦见大狐狸正把他往锅子里塞。
第九章
颜状元架不住乡邻的苦苦挽留,又多住两三天方才起了程。城里的大小官员们便又穿着簇新的官袍一路送到城外二十里。同来时一样的报信官开道,仆从奴役浩浩荡荡地随在两侧。
苏凡原不想去,虽说缘分天注定,只是心里的愧疚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解的,见了反而不自在。
篱落却笑着说:“他这一去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们同窗一场,送送也是应该的。不去就显得我们小气了。”
苏凡有些动摇。
管儿暗地里嘀咕:“就你大度,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抓个机会在人家跟前再显摆一回呗!”
却也不敢大声说,篱落当着苏凡不敢拿他怎么着,苏凡一不在就指不定了。想到这一层,背上就冒了一层冷汗。
苏凡想了想:“还是去吧。”
那天,苏凡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他和巡抚知县们说话,谈笑风生的,举手投足间也是从从容容进退得宜的样子。颜子卿,那个陪自己背《关雎》的颜子卿或许还在,只是,官场上那个前程锦绣的颜子卿才是如今真正的颜子卿吧?人生一世,有什么是不变的?顺势而变也好,不得不变也好,终究,原来的东西只能留在原地。生老病死太过残酷,有时候,坚持着原来的记忆也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在想什么?”身边的篱落握住了他的手。
“没什么。”
人人都在看着状元郎,没人注意人群里的他们俩。就任他牵着,心里就踏实许多。
状元要上轿了,掀起了轿帘却没有往里坐,回头一望,目光是对着这边的。
苏凡觉得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便用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篱落不甘愿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