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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幕星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朝里间走去。
铁匠铺后院一栋dú • lì的院房,相对喧闹的前院,这里相当的寂静,几乎连风刮过的声音都能够听见,院房内此时立了三个人。
一个憨厚老实满脸笑容,正是那鲁大铁匠铺的掌柜,一个折扇轻摇已经年过半百却一副风流书生摸样,还有一个一脸冰冷,看上去像个石头,三个人围绕着居中的幕星而立,面上客气,眼中却是神光内藏。
“请问客人要打一把什么样的冰刀?”掌柜的定定盯着幕星。
幕星没有说话,只是以指尖沾茶水,在桌子上缓缓的勾勒起来,一团火焰上一把悬空的利刀,利刀尖上一轮皓圆的明月。
“啪。”一声轻响,幕星图案才勾勒完,那一直自喻老风流的中年男子手一颤,手中的折扇直直落在地上,而他边上的两人,脸上齐齐变色,定定的盯着幕星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我要一把冰月刀。”冷冷的话语飘下,幕星伸手一把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少……”
“少当……”
“少当家……”
震惊,不敢置信,狂喜,瞬间有如光影一般在三人脸上不断的变换,那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绝大惊喜,让三个加起来快到两甲子的中年人顷刻之间泪流满面。
无法相信,那个最先死去的少当家居然还在,无法置信,以为冰家已经到了绝地的当口,又滋生这么一强烈的希望,若不是那冰焰悬月图案,他们几乎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相像的人,冰舞月还在,冰家没有绝,冰家还有后。
“虎堂掌座陆成参见少当家。”鲁大掌柜满脸泪痕中膝盖一曲重重的跪在幕星身前。
“豹堂掌座柳卢参见少当家。”老风流男人紧跟着跪下。
“鹰堂掌座曾风参见少当家。”一把摸去脸上泪痕,铁面男子啪的跪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反逆
看着眼前满脸激动喜极而泣却带着更多悲切的三大掌座,幕星心中一疼眼中微微泛红,不过那悲痛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在眨眼时依旧是那铁血无情,或者更加冷锐的冰家少当家,冰舞月。
双眸缓缓的扫过三大掌座,幕星双眼一凛,喝道:“收起脸上的泪水,冰家的人流血不流泪。”
“是。”悲伤混杂着欢喜的三人立刻齐齐低吼一声,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令行禁止。
幕星见此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柔和了点下来,轻声道:“都起来。”说罢站起身亲自搀扶三人。
“这可使不得,我们不敢当。”
“别,少当家,你别折杀我们……”三大掌座顿时慌乱起来,他们是冰家的下属,那敢让少当家亲自搀扶。
挥了挥手,幕星打断三人的慌乱,低声道:“如此冰家危亡时候,三大掌座齐聚这里,为冰家奔走,舞月若是还不明白你们对冰家的心意,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少当家,三位叔伯辈受的起舞月一扶。”
此言一出三大掌座微微一愣后,瞬间红了眼,齐齐激动的道:“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生是冰家人死是冰家鬼,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该做的。”
看着激动的三大掌座,幕星温和的对着三人笑了笑,示意激动的三人坐下,三大掌座见此又是一阵激动,他们在冰家少主面前是没有资格坐的,而现在少主却给了他们这个荣耀和宽和。
“我冰家遭此大劫,过去的我们多说无益,涂让亲者痛仇者快,我要的是以后,以后这韩昭王庭的覆灭,韩昭王室的一个不留,这三大陆王室的彻底毁灭。”冰冷的眼缓缓的扫过三大掌座,幕星沉声道:“一切,还要靠三位叔伯辈多帮扶舞月。”
大逆不到之极的话从幕星的嘴里吐出来,却没有惊到面前的三大掌座,冰家人从来都是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滔天的仇恨定要血债血偿。
对视一眼,三人相互点了点头,豹堂掌座柳卢脸色一正,踏前一步满脸严肃的道:“据豹堂调查,冰家在韩昭只剩下北地府军十万,二十三个暗点,只能保持基本的消息往来,其他势力不是被收缴就是被消灭,而在黑历华风两大陆,也只剩下不及韩昭三分之一的力量。”
豹堂执掌暗地消息,乃是冰家称雄的功臣之一。
“铁矿,金矿,所有矿藏被收缴,我们目前只剩下暗地的三座铁矿,和五处暗库,存放五万利器,黑历华风只有两万利器。”执掌兵事的虎堂掌座陆成接着道。
“藏宝库保存两个,只余下三十万两黄金,黑历华风各有十万两黄金。”执掌财路的鹰堂掌座曾风沉声道。
听着三人的汇报,幕星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与她想的差不多,韩昭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发动的攻击,岂会只动了他们的明面。
“人没有可以在招,生意没了可以在做,势力没了可以在建,我冰家当年是怎么起来的,现在我一样能在起来,只要我冰家命脉还在,你们还在,我冰家就绝对有翻天之日。”冰冷而决绝的声音响起,掷地有声。
三大堂主对视一眼,眼中再度燃起熊熊火焰,是,只要他们还在,有什么是不能在东山再起的,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少当家回来了,他们聚集在一起不就是怀着希望等待着,今天终于等到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迟疑。
没有斩钉截铁的宣誓,没有铿锵有力的应和,只有默默无声的追随,誓死追随。
顿了一顿,幕星看了一脸坚决的三人一眼,沉声道:“覆灭韩昭我等不了几十年,我要一句话,我给你们三千万两黄金珠宝,你们要多少时间能给我拿下整个韩昭的经济和九地府军?”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三人大吃一惊的同时,眼中光芒大闪,三千万黄金珠宝,这是韩昭四年的国库收入。
对视一眼,鹰堂掌座曾风雄心勃勃的道:“三年,只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