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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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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在人间。便是上回书说到那呆霸王薛夔受了刺激竟至不举,就也愁坏了一众大小姑娘。

看官莫急,这薛夔大官人坏了身子,姑娘们着甚麽急?这便是哈哈哈了…您且想想,薛大官人往那好处说便是怀柔众美、风流多情,若往那儿坏里论,便是花心刻寡、喜新厌旧的了。姑娘们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风流手段,那活儿又粗又长虎虎生风;恨的偏也是那子孙根,恨不能整日里他只和自个儿独处一处才是。然而薛大官人这些日子竟是老猫拜了观音像豺狼信了释迦佛——吃素了,别说是日里相好的姑娘一个没见,就是新鲜粉嫩的小娘子也不来会了。只把一群姑娘媳妇儿们想得人比黄花瘦,卷帘凋西风。

可看官们都是晓得的,这薛大官人并非转了性子不爱那千娇百媚,只不过…那俗话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似薛夔这样的既非大丈夫也非小丈夫,充其量也就是个“伟丈夫”。如今伟丈夫不举,何伟之有?也难怪这薛大官人躲起来不见人了。

薛夔躲了几日,心里那荒凉之感渐渐散了,便又涌上些不可遏止之怒气来。一是气自个儿不中用,堂堂男儿怎会这般无用;二是气那李栾,竟是变着戏法儿要来戏弄自个儿,可自个儿偏偏还是上了他的当。如此反复几日,薛夔把心一横,先把这毛病治好了再说。

丽菊院的后门儿这就又热闹起来了。京城里的大小大夫也请的差不多了,谁见了薛夔都是拍着胸脯作保,一两帖药下去薛夔只觉得身内火热,恨不能见个洞就捣鼓进去,可真对个美人幽穴,脑中眼前却又是栾哥儿那娇声白肉,身上抖得一抖就又败下阵来。如此再三,薛夔恼恨之极叫人砸了大夫的医馆,这可就无人敢来了。薛夔又急又气,便又找那偏方来用,直把鼻血补出两碗来,还是无用。阿盛是开丽菊院的,平日里自然会遇着些客人那玩意儿不行的,往常多半会用些古古怪怪的药方添些趣味。这时节想起来薛夔心里虽是有些不愿,但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免不得悄悄说与阿盛,打发他去抓药,又千叮咛万嘱咐别给人瞅见。阿盛自是满口应着,打角门出了丽菊院不提。

这头儿薛夔身为其苦,那头儿栾哥儿却是满心欢喜。待要问为甚麽,看官们当真不明白?想那栾哥儿说在丽菊院帮忙时,也不过是说做个普通杂役,以来观望那薛夔究竟是何样人,二来这京城烟火之地免不得有些达官显贵的私下来访。就算寻不得大官人,有些小官人的也是好事。不想在那地方来的男人看了他便不再望那女子一眼,只是与他混做一堆,这也是莫可奈何之事。栾哥儿倒也绝非甚麽善主儿,横竖是寻欢作乐的场子,何妨共醉一场?只不过没想到那薛夔好脾气,既没寻他晦气,亦没有挑三拣四。偶有几次栾哥儿打窗下见到个似是而非的影子,心里便觉有趣。有人来听墙角,便刻意更卖力气些。谁又晓得那当真是薛夔,竟还有了这些密事儿?栾哥儿玩耍了几日,得了那块玉佩,便又有了主意,遂辞了薛夔,全身而退。

回了客栈,本去寻花间甲,谁知他小厮却说他家公子与杜公子出门去了。李栾心里不悦,自个儿不过几日不在,这花间甲竟就另投了他人怀中。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众看官皆知,真要论个前来后到,只怕栾哥儿远不是杜彦莘的对手。更何况,他怎的又忘了分明是自个儿一意玩耍冷落了花间甲,此刻偏又怪到旁人身上。其实也怨不得栾哥儿,世间人谁不如此?当真出了啥事儿,头一个想到的便不是自个儿,都是他人的不是了。

咱们在这头儿细细说话,那里栾哥儿是心内煎熬,又是气又是急。想着自个儿对花间甲已是极敬极宠的怜爱着,便是弄他时亦是极有分寸,恨不能含在口中化了他去,这家伙却不知好歹。思及此,索性赌气睡下,蒙头呼呼大睡。

第二日起身亦是日上三竿,李栾伸个懒腰,开了窗只觉得通体舒畅。换洗时候小童问说今儿午饭用些甚麽,栾哥儿张口就是:“花公子吃…”就又自己打了个嘴巴,唬的小童不敢多话了。

隔了一阵李栾才叹口气:“罢了,也没甚麽。你替我看看,若是花公子起了,便请他一同用饭吧。”心里也道这几日原是冷落了他的,便即盘算着点些好菜算是赔罪。

小童躬身替他绑腰带:“我先前儿见着花公子的小厮,他说花公子昨儿回来后也没说甚麽话,只是脸上有些怠情儿。晨里吃不多又怏怏的,竟是病了的模样。”

“病了?请大夫了麽?”李栾一挑眉毛,“昨儿回来?莫不是见了甚麽人?”

“花公子不让请。”小童立起身来,再替他拉拉后襟。“倒说是见的杜公子。”

李栾一推他:“去,叫厨房熬些清淡的粥来送去。”

小童应了转身拉开门去了不一刻,却听见廊上有甚麽摔了的声儿,又听得有人忙着说该死又是收拾的声儿。李栾探头看得一眼,见是自花间甲屋里传来的,不由皱皱眉,这就信步过去了。

门斜斜掩着,里头小厮并着小二都在地上收拾。花间甲歪靠在榻上,一头乌发竟没有扎起来,一束的垂在胸前,更是衬得他面如秋霜,唇如春花。偏偏那眉微微皱着,手上捏着毯子的边儿,正愣愣望着外头的景儿发愣。

李栾一皱眉,倒也没忙着进去。等着里头儿拾掇干净了,转头望见自己小厮端着粥来了,这就接过来方才叩门。

花间甲抬头一见是他,先将那手缩到毯子里去了,只管扭了脸不看他。他那家丁见这个模样,不敢放李栾进来,却也不敢打发他回去。李栾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还不去把那些腌臜扔了干净?”

家丁如释重负松口气,忙的去了。李栾自进了屋,回身合上房门转头笑着行过来:“我听着你不大好,特意叫厨子给你熬了粥来。”

花间甲哼了一声突地笑了:“我倒是谁?原来是风流的李大官人!”

“这可说得我诚惶诚恐。”栾哥儿只管嘿嘿笑着过去坐他榻上,伸手拿了勺舀了一点儿,放在口边轻轻吹着。

花间甲眼睛一瞟:“我看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您李大公子不在屋里歇着,也不到哪个姐儿屋里,可不怕愁死人家?”

李栾慢慢吹着那粥:“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我这心便是明明白白的,你总不信。”

花间甲往里边挪了挪,似是怕沾着他似的:“我可没说要过你那心肝脾肺肾的!”

李栾叹口气,将那勺沿着碗口放好:“花魁啊,我的好花魁,你可当真冤枉我了。”

一听这“花魁”二字,花间甲面上一红,却又哼了一声:“便是空头白牙的哄人你最行。”

李栾腆着脸靠过去:“花魁啊,我何曾哄骗过你?你便是不要我了麽?”

“好没意思。”花间甲一推他,“你这几日风流快活还会记得我?还不滚远些?”

李栾这一听这话儿便是吃飞醋的味儿了,不由更笑着凑近些,捏着他的手只管挠他手心:“要分离。除非是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是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是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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