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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想说,只是故作高深道:“没事,就是有人太受欢迎了。”
这话太明显了,可四爷怎么都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在园子里冒出来。格格们都在府里呢。
趁她去更衣的功夫,他把苏培盛叫过来:“今天有什么事?”
苏培盛赶紧跪下了,把前后一说,磕头道:“都是奴才的疏忽。”
四爷嗯了声,淡淡道:“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板子。”
苏培盛背上的汗都冒出来了,磕头应了声是,见四爷没其他吩咐了,才敢慢慢退出去。
他刚到外头,就听到远处守门那里好像有动静,过去一看正是牡丹台的大姑姑。苏培盛黑了脸,过去问:“大姑姑,您这是干什么?主子没叫,您还能自己个找来?”
谈琴真是被打狠了,又没有给药,大姑姑怕她就这么没了,见着苏培盛就给他跪下道:“都是那丫头昏了头,我替她给您磕头了。求您叫我见一眼主子,好歹给那丫头请个大夫!她不是没来历的人!”
就是因为她有来历才不好办。四爷不收,又不能送回家,只能这么养在园子里。偏偏都是青春年华,熬不住真是太正常了。
苏培盛叫人去喊马房的蒙古大夫去牡丹台看谈琴,不等大姑姑再道谢,他弯下腰亲自把大姑姑扶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姑姑,那谈琴是有身份的。您呢?”
说完,不顾大姑姑陡然灰白的脸色,叫人把她扶走了。
第二天,四爷临走前特意交待她:“园子里的人不全是咱们府里的,你平时都只叫自己人侍候,遇上生人别搭理他们就是了。”
李薇知道他这肯定是知道那谈琴的事了,酸道:“那谈琴找上来也只是想侍候你罢了。”
四爷笑道:“她想侍候,我就要叫她侍候不成?什么来路的人都能侍候我?”说罢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我只担心你不留心叫人害了,你倒来酸这个。”
“害我?”李薇想笑。
四爷深知她不相信有人会暗藏杀机的接近她,但这世上什么事都难说。他不能去赌那个万一。
握握她的手,道:“好好在园子里待着,想玩什么叫他们侍候你。晚上我就回来了。”
“嗯。”她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几步,看着他大步走远了。
288、辛者库贱妇之子
养胎的日子是悠闲又无趣的。四爷本想让李家的人来陪陪她,说见见娘家人心情会好点儿。可觉尔察氏不在家,李薇要见只能见见弟媳和侄子侄女,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说:“不见了……”
不是哪个娘家人都是娘家人的。
话是绕了点,但意思是真心的。她本来就是带着记忆到的李家,对李家感情好是一回事,可弟弟的媳妇和侄子侄女就差了那么几分了。如果说侄子侄女们还能想着是弟弟的血脉,爱屋及乌,跟弟媳有什么好聊的呢?
两边都是陌生人。她们诚惶诚恐,她也觉得不是滋味。
四爷看她还是情绪低落,就叫府戏多排了几出戏给她看。她就天天沉浸在八点档狗血剧里打发时间,多数都是薄情郎和棒打鸳鸯。
等他晚上回来,听素素给他说戏。她叽叽呱呱的说,他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洗漱、更衣等等。
隔着一道屏风,她在这边听着里面马桶里的水声,说:“……那宋郎真是太蠢了,他娘那么讨厌他媳妇,结果他除了回屋抱着媳妇哭就什么都不敢做。其实只要他强硬起来,他娘肯定不敢再折腾他媳妇了。”
四爷听得直发笑,出来跟她说:“这个宋郎是孝顺。”
“他那叫愚孝。”她跟着他出来,像个小尾巴似的:“就像故事里说的,父亲要吃自己的儿子,他就把儿子煮给父亲吃。”
四爷听了先想了想,说:“你说的这是易牙烹子?吃他儿子的是齐桓公。不是易牙的父亲。”
李薇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了,坚持道:“反正太蠢。”
四爷顺着她说:“是很蠢。”拉着她的手,“过来坐下,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倚在他怀里,说她今天听了戏,樱桃草莓和酸奶很搭,西瓜汁只喝了一杯,酸梅汤温热的也很好喝,酸酸的很生津。
说得四爷也想喝了,道:“这么好?叫他们送两碗上来。”
正是三伏天,就算是晚上也热得像蒸笼。一碗温热的酸梅汤下肚,激出一身痛汗来反倒爽快多了。
四爷穿着大褂躺在竹榻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扇着,看她怎么躺都不舒服,伸手搂过来:“靠着我。”
她不敢靠:“那多热啊。我现在都是烫的。”他特别怕热。
“不热,过来。”他把她按到怀里,蒲扇举高,缓缓扇风,让她也能被扇到。“爷身上是凉的,对吧?”
他怕热,身上却常年是凉的,大夏天手都是凉的。李薇最喜欢大夏天的时候靠着他了,以前都是悄悄靠一会儿,他听她这么说以后,就总爱在大热天的时候搂着她。
“你会热啊……”她有些犹豫,躺也不敢躺实了。
他按着她的腰,叫她别在腰上使劲,说:“不热,热一会儿就不热了。”
因为跟她在一起,现在连冰山都不敢用,两人靠在一起没多久他就满头满脸的汗,全是黄豆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