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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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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次和她一起欺负同学闹到局里来的?”

“是。我问过徐渺,当日死者打电话约她出去玩。但徐渺在学校上课,拒绝了,并告诉她以后都不要再联系。”郑易说,“这两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骂人打架都一起。但上次的事情后,她父母把她看得严,上下学都盯得紧紧的,还时不时在上课时进学校看她有没有翘课。几乎等于她和死者绝交了。”

郑易说到这儿,想起当时徐渺无意间说了句话:“幸好我听了爸爸妈妈的话,没再乱来,不然我也会倒霉。”

郑易奇怪:“这话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只是无聊的错觉。”

“什么错觉?”

“感觉她被杀,是因为有人恨她啊。”

郑易当时没说话,而徐渺又说:“不过,听说她被强.奸了,所以我说是错觉。”

郑易看一眼满桌的同事,谨慎道:“我觉得,目前不应该过早地把这几个案子绑定在一起。有一点我一直介怀。”

“哪点?”老杨警官问。

“死者的衣服和鞋子,去了哪里?”郑易问,“为什么特地把衣服鞋子和尸体分离?——死者是本地人,有亲有故,不存在说剥去衣服能阻碍警方判断身份。”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老杨说:“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剥去衣服有进一步羞辱的含义。”

郑易揪住漏洞:“这么说就是有私怨了?”

老杨顿了一下,再次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嫌疑人本身就对女性有仇视心理,这在很多连环强.奸案例中都很常见。”

“那——”郑易话没说完,法医小朱对他比了个手势,

“有一点我们在你来之前就讲了,你可能没听到。”法医小朱道,

“这次死者,也就是魏莱,她的指甲里同样发现了雨衣的碎片。我们把材料和之前两起受害者的进行了对比分析,是同一件雨衣。”

☆、chapter19

chapter19

郑易一愣。事实胜于雄辩。

他点头:“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指甲缝里还有纤维,应该是来自口罩之类的东西。”法医小朱说完,继续,“死者身上只有一处刺伤,为致命伤,刺中肝脏。从刀口刺入的角度看,凶手比死者高出很多,身高应该在178到185厘米之间。”

队长轻敲桌面,提醒一句:“这点保留。考虑到有强.奸案发生,凶手在shā • rén时,死者很可能是躺倒状态,以此推断身高,证据不足。”

“是。”

郑易翻开尸检报告,眼前出现死者魏莱的部分皮肤组织图片,她的手腕,肩胛,腿部,均有生前造成的挫伤,是常见的防卫伤痕,也是证明她反抗挣扎的证据。

毫无头绪啊,他用力揉了揉鼻梁。

会议结束,郑易把老杨拉到自己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摁他坐下:“头大,这案子再不破,得被唾沫星子喷死。”

“有些案子,不能用传统的方法。”老杨喝了口水,“就得用我上次在会议上讲的——”

“犯罪心理分析。”郑易接他的话。

“对。”老杨道,“就拿这个案子说吧,我问你,强.奸犯为什么要强.奸?”

郑易一时给不出系统的答案。

老杨:“四种原因:一、权力型,为体现自身的控制力和征服欲;二、情感型,渴望建立亲密的个人关系;三、发泄型,发泄自身的愤怒和受挫感;四,好奇型,为满足性方面的好奇心,常见于未成年人单次犯罪。”

郑易点头:“我看过你之前写的报告,你说询问前两个受害者后,根据她们的描述,推断这个嫌疑人属于发泄型。”

“对。权力型通常年纪稍大;情感型细腻而有需求,甚至会照顾受害者情绪,和她进行交流。”

“一个发泄型的青少年。”郑易若有所思。

“这种类型发展到shā • rén,我完全不意外。你想,他愤怒,受挫,急需发泄;但死者拼命抵抗,羞辱他,斥骂他,他遭受又一层挫折,当然会shā • rén。用刀捅死,捅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强有力的发泄。”

郑易再次点头:“是。”又道,“针对青少年固定人群的强.奸案,作案人通常都是同龄的青少年。”

“对。”老杨把自己的笔记本翻开给他看,“我做的嫌疑人画像。”

郑易拿过来看,见本子上记着几点。

“年龄在17到19岁间,沉默内向,谨慎聪明,想和同龄人的圈子混成一团,但难以融入;

长相良好(案发地附近没人反应见过可疑人,长相好的陌生人不易引起怀疑);

辍学,或在校纪校风不严的技校中专类学校(被害人均为正规高中在读学生);

常常逃课,在其他各所学校附近晃荡;(观察目标)

对案发地段十分熟悉,居住在附近,或常去踩点,办事周全有计划有条理;

家庭不睦,与母亲关系尤其不好甚至恶劣(施暴过程中有辱骂折磨女性行为),有如下几种可能:遭受母亲虐待,被母亲疏忽或抛弃,母亲有多个性伴侣或是妓.女;”

郑易叹:“佩服佩服,但还是很难抓到人啊。”

老杨说:“没关系,魏莱这个案子我们再好好梳理梳理,一定会找到缩小范围的关键线索。”

“也是。”郑易说着,把本子推过去,说,

“嫌疑人拥有交通工具,考虑他的年龄,有汽车的可能性很小,而自行车不方便运输死者,所以极有可能是辆摩托车。”

**

第二天,两个少年很早就起来。

他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穿衣裳,梳头发,挤牙膏,刷牙洗脸。

一起出去玩的次数太少。

陈念对着镜子,把刚梳好的马尾拆掉重新又梳一遍,左右看看没有发丝鼓出来了,才走出去。

清晨,不热不凉,温度刚好。北野和陈念坐在桌边吃煎饼,一顿早餐静悄悄。

狭窄的房间渐渐湿热,像一口缓慢加温的高压锅。他们出发了。

北野关卷帘门时,陈念立在一旁,忍不住轻轻踮脚。

他们走出厂区,走过茫茫原野,脚步始终轻快,一直走到铁轨边。

北野不走了,看一看朝阳,坐在地上躺倒,脚搭在铁轨上。过半刻了,看着陈念,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她也躺下。

陈念也不问,跟着躺倒在他身边,枕在他的手臂上。

天空又高又蓝,鸟儿飞过。

她也把脚搭在铁轨上,问:“我们晒太阳吗?”

北野懒懒回答:“等火车。”

“等火车?”

“二十分钟,火车经过。”

“等火车来了,就……看么?”

北野扭头看她,有些好笑:“搭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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