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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言既非他向来爱好的丰满艳丽的女子,也非俊俏得令人一见倾心,但是,却能带给他一分奇妙的感触。
温柔,仁慈,善良……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他,内心深处所渴求的。
拓跋虎魂的心剧烈跳动着。他要!他想要得到夏玉言!带着他,将他永远留在身边!
得到夏玉言的心更加坚决,脸上却不露分毫,朝夏玉言勾起一抹笑容,说:“你的心肠倒好!”
夏玉言的脸颊微微泛红,凤眼轻扬,与其相看。夕照柔和,气氛平和宁静,在这样的气氛驱使下,夏玉言心中堆积着的无数问题,似乎都可以在此时尽数提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虎人’。相传自天地初开之时,虎神与一位人类少女相恋,为了避开世人的眼光,他们定居遥远的东北地带,他们的后代就是‘虎人’,介乎人虎之间,可以变身为虎,化身为人。”
拓跋虎魂的嗓音悠悠,道出自身来历根源,夏玉言听着,隐隐约约记起小时候读过的《搜异志》中,好像有此记载,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夏玉言再次提问,心中好奇,既居于东北,拓跋虎魂为何会来到这里?
“因为……”拓跋虎魂难得迟疑,半晌后,才答,“因为东北难以务农,而且虎人族的女子容易夭折,所以每年秋天,我都会带着族人,到不同的村庄,县城,抢掠物资和女人。”
他向来凶悍勇武,可笑这时竟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边说,边小心打量夏玉言的神色。料想不到的是,夏玉言听到他的话,竟只是点点头“唔……”了一声。
“不感惊讶?”拓跋虎魂大是诧异,从来没想到夏玉言的接受能力竟是如此之高。
夏玉言摇摇头,没有说话,心想:你们是以何为生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举止行为溢于言表,哪里骗得了人?沉思片刻,夏玉言咬一咬唇,提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什么时后离开?”
“等我的二弟到来,我们就会离开。”
听到拓跋虎魂的回答,夏玉言登时松一口气,拓跋虎魂看得清楚明白,冷哼一声,倏忽翻身,将夏玉言压在身下,说出但书:“不过,我不打算留下你。”
“……是……什么意思?”被他压得只能紧贴大石躺着,夏玉言脸色微白。不打算留下……该不是想shā • rén灭口吧?
见他害怕了,拓跋虎魂刻意用一种更加阴森冰冷的语气说:“虎人族中有一个习俗,知道我们秘密的人,只有两种处置方法。一是杀死,二是带走,你希望我选哪一种?”
他这样说,是存心吓唬夏玉言,谁知夏玉言虽然脸色都白得像纸,连指尖也在抖着,却忽然用力攥一攥拳头,说:“我不走。”
只是一句话,已用尽他全身力气,说完后,浑身发软,冷汗沿着脖子滑下背脊。
拓跋虎魂勃然盛怒,却在看见夏玉言抖颤的眼睫时,冷静下来。浓密如扇的睫毛在刷白的脸上落下抖动的阴影,冷汗亦已湿透额角,明明怕得厉害,却还要逞强充好汉。拓跋虎魂仔细看着,心中不无佩服。
举起右手,中指指尖抵着夏玉言洁白的喉结,拓跋虎魂用冷冷的语气说:“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只要我想,用一根指头就可以弄死你!”
夏玉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扬起眼帘,迎着他的眼,咬牙切齿的说:“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哈!还懂得骂人呢!”拓跋虎魂冷笑一声,只见稍稍用力往夏玉言的喉头压下去。
身躯战栗着,喉头一点传来火辣辣的痛,以为要被刺穿时,拓跋虎魂的手忽然从他颈边错开。
手伸到石缝与泥土之间,采下一朵雏菊,递到夏玉言面前,“拿着!”
夏玉言霎时呆滞,哪里懂得伸手去接?
拓跋虎魂不耐烦的压下眉头,把花塞到夏玉言右手。顺势抓着他的手腕,将他从石上拉起来,“该回去了!”
夏玉言没有作声,只是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花……
拓跋虎魂见此,纵容的笑一笑,把他抱起,往站在大树下的马儿走去。
第七章
白云飞去夕烟寒,金风潇洒雁影归。在夕阳秋光之下,夏玉言将轮椅停在井边打水,几名在附近守着的汉子跑过来,自告奋勇要帮助他,却都被他婉拒了。
将木桶扔下井后绞动辘辘,沉重的水桶将轮椅坠得倾前,夏玉言的上身微微地贴在井边,像快要掉进井中似的。
拓跋虎魂远远看见了,大步跑过来,伸手将他扯回来,按着他的肩头,将他压在轮椅上,同时,蹙着眉头问:“你在干什么?”
“打水。”一目了然的事,为什么要问?左肩被他粗暴的动作按得生痛,夏玉言皱起眉头,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
“你的手按得我很痛,请放开吧!我还要打水沐浴。”
“为什么不叫人帮?”拓跋虎魂将手放开了,看着他,眉宇间满是不满。
“我自己可以。”弯长的柳眉轻轻蹙着,夏玉言想:这种惯常做的活儿,哪用别人帮忙?拓跋虎魂不以为然地歪一歪唇角,冷声说:“连走也走不了的废人,做得了什么?”
话未说完,他就知道自己的语气太恶劣了,果然,夏玉言的脸色立时刷白如雪,攥着拳头,深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