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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勇敢地站了出来——陈国大夫泄冶。
泄冶是个忠良之臣,性情耿直,正直敢言。他在朝堂上进言规谏,痛斥国君疏于朝政,体统尽失。
如果妫平国是个从善如流,廉洁知耻的国君,那他自是会羞愧难当,改过自新。但是,泄冶似乎忘了,一个知羞知耻的国君怎会毫无顾忌地与臣子的妻子私通?
荒淫无道的君主,迎合奉承的弄臣,世道如此,像泄冶这样仗义忠直的良臣,下场往往只有死路一条,白白送命罢了。
孔宁和仪行父重金买通了刺客刺杀泄冶,妫平国默许了。
泄冶就如同商时的比干,剖胸掏心后,依然唤不回君主迷失疯狂的心智。而我,便是那个魅惑君主,霪乿狐媚的妲己。
妫平国,这个名字还真是讽刺。有君主如斯,弄臣如此,陈国如何能安稳平顺?又如何能国泰民安?
我的御叔啊,你早早地走了也好,否则亲眼看见自己的祖国沦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你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御叔呀,你还是闭上双眼,随它去吧。这样的国家,亡了也罢。
由于妫平国的加入,孔宁和仪行父向我qiú • huān的机会自然减少了许多。纵使,这会让他们俩有鹬蚌相争的挫败,但他们并不是毫无收获的。国君因为他们二人献宝有功,更加深施恩宠,何况,在国君无暇顾及于我的时候,这两个弄臣还能觑空分一杯汤羹。
妫平国极度地迷恋着我,抛下宫廷里苦候国君临幸的妃妾们,一得了空就跑来株林寻欢逞欲,带来金银珠翠、绫罗华服和奇珍异玩慷慨赏赐于我;孔宁和仪行父也离不开我,抓住每次为数不多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万般讨好,只为博我一笑,解衣共寝。
除了灵魂的空虚,心灵的寂寞,我几乎拥有一切。
送走了已在株林留宿了三日的妫平国,想起他方才临行前依依不舍的模样,我觉得可怜又可悲。
照此下去,陈国的气数还有几日可言?
我沿着翠竹林立的小径走向内院,打算回房歇息。妫平国是个昏君,但在房事上,精力旺盛得惊人,三日来把我折腾得疲惫不堪。
林间突然伸出一双手,猛然从身后把我抱进怀里,对着我的耳后和颈脖就是一阵又吮又咬。
我心头一诧,却又马上放下心来。在这株林里,能对我如此肆意妄为的男人只有三个,我刚才送走了一个,那我身后的这个人……
株林(2)
我转过身,与紧紧抱住我不放的男人对视,看清了他的面貌。
是孔宁。
孔宁的双手在我胸前放肆揉捏挑逗,嘴唇心急难耐地贴了下来。
我偏过头,故意躲了过去,含笑揶揄道:“孔大夫清早前来,妾身没有扫庭以候,真是有失远迎呀。”他看上去似乎饿坏了。
孔宁扑了个空,发出挫败的低吟,开始动手拉扯我的衣襟。“我好不容易苦等到国君离开,夫人就不要折磨我了。”
我轻哼,不以为然,娇媚道:“当初可是孔大夫向国君举荐,妾身才会有今日独得国君恩泽的眷宠,仔细想来,妾身还一直没有为此向孔大夫致谢呢。”
“唉。”孔宁叹气,言语间有些懊恼。“想当初夫人和仪行父走得近,我一时嫉妒愤慨,铸成大错。这也是我喜爱夫人所致,夫人就不要同我计较了……”说着,他的嘴又凑了上来,猛吻重吮,激切地向我索取回应。
喜爱?我不由冷笑。喜爱我的结果,就是把我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任其蹂躏?他的喜爱还真与众不同,非常人能懂。
“仪大夫没有与你一同前来?”自从妫平国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孔宁和仪行父两人一直结伴而行,侍奉于国君左右,形影不离。现下只有孔宁一人,我倒觉得有点好奇。
孔宁拧眉,稍稍放开了我,好像对我在与他欢好时提到仪行父甚是不满。
“妾身有些时日没见着仪大夫了呢。”我嬉笑着往火堆里添柴加炭。
孔宁眯起眼,那双丹凤眼妖气漫溢。或是动情,或是动气,孔宁的丹凤眼便会变成这般妖异。他现在是动情还是动气?
孔宁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猛力抓过我,把我压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撩起我的罗裙,随意在我下身拨弄了几下,便狠狠挺了进来。
就在我蹙眉吃痛时,我看到孔宁笑了,就像他初次强占我那回一样,笑得阴鸷邪秽。
他不急着在我身体里激烈进出,慢慢地推进,再缓缓地拉出,不紧不慢地厮磨,期盼我被情欲折磨shen • yin,低声哀求他野蛮的侵犯。
他选择用男人最原始的武器征服我,让我对他死心塌地。
可是,我早已不是当年天真青涩的姬盼夏,我是夏姬,美艳银荡的夏姬,知道如何才能让男人拜倒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