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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命等到自己发白齿摇的那天。
所以,让南儿离开我是对的,株林太过肮脏,他不该留在这里成长。
我本以为我会微笑着为南儿送行,纵然他此去郑国,我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他再见。
然而,当南儿坐进马车,驭车的骏马扬蹄嘶鸣的时候,离愁的郁结顷刻间填满于胸,我才发现我是多么舍不得我的孩子。
我把南儿搂进怀里,百感交集。
当初,母亲含着泪水送我远嫁陈国的时候,也许正是这样的悲伤无奈。
我忍着几欲出眶的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南儿是我的骨血,是御叔留给我的孩子,只有离开我去郑国,他才会有他的将来,即使他会因此而憎恨我一辈子……
“母亲,我会回来的,我一定回会来的。”南儿言语有着执拗的坚定,我心头的苦涩更加泛滥。
我扬起温柔的笑颜,低头轻吻他的眉心。“照顾自己。”这是我临别的嘱咐。
我最后深深地望一眼我的孩子,要把他稚嫩纯真的面容牢牢地刻在心里,襁褓中的稚儿终会有长成高飞的一天。
转过身,我毅然迈步离去。
卸下心中所有的不舍,我只身没入眼前株林的青山碧水间。
身后,马蹄车轮的声响渐远。
从此,我再无所顾忌。
我的儿,珍重。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淫妇(4)
自从孔宁依言帮我把南儿送往郑国,他便成了株林的常客。
御叔生前,孔宁就是经常来株林别苑的,因此,他这样频频来访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倒也并不觉得奇怪,众人只道孔大夫有情有义,尽心照料友人夏大夫过世后留下的一双孤儿寡母,殊不知,他来株林真正的意图何其卑鄙。
呵,尽心照料?我在心底冷笑。照此说来,孔宁对我的照料还真是彻底。
孔宁频繁拜访株林,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传到了仪行父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交谈过什么,或是争执过什么。
渐渐地,孔宁来株林的次数少了,仪行父则是三五天便会造访株林一次。
当然,仪行父来别苑的目的与孔宁一样,不外乎是向我求爱索欢。
孔宁和仪行父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一种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在我面前却从不提及另一个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两人从未在株林里“不期而遇”过。
这两个心虚的小人,在朝堂上不相上下,就连争夺女人,也是分不出输赢,谁都没有这个魄力一人把我独占。
而我,极其乐意把这一潭浑水翻搅得更糟。
外衣已褪,我坐在镜前,握着木梳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坦然接受身后床榻上男人毫不遮掩的打量。
今天的仪行父有些异常。
他单手支头,侧卧在床榻上,沉默不语。他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目光始终不曾从我身上移开过。他没有如往常那般一进门就着急地把我按倒在床上,这令我颇为意外。
我认识的仪行父从来不是一个温吞慢性的人。
我放下梳子,走至床边,在他身旁坐下,嘴角含笑地问道:“今天谁给咱们仪大夫气受了?”
仪行父仍是不语,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着我,仿佛要穿过我身体把从内到外看个透。
尽管觉得十分无趣,但是他倘若打算一整夜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瞧,我也不反对。
然而,就在我欲起身走开的刹那,我的手臂冷不防被仪行父用力拉扯入怀,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的晕眩,待视线恢复清晰,我已让仪行父压在身下。他眼里先前的冷静默然瞬间被激狂的情绪取代,就像一只蓄势而发的猛兽,把猎物禁锢在利爪下,正等着大快朵颐。
他饥渴难耐地褪下我仅着的内杉,然后性急地把自己脱个精光,高大的身躯朝我欺压了过来。
我说过的,仪行父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吞慢性的人。
“仪大夫,不看了么?”我娇笑着,微微把他推开。我怎好每一次都让他轻易地随心所愿?
我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精健的胸膛,向下而动,滑落至他的腰腹,轻慢游移,尽情挑逗。仪行父仰头闭着眼,恣意享受着爱抚,神情迷醉。
我的手继续向下慢慢移动,在触摸到一片黑密的丛林时停了下来,坏心倏起,我用手指在那柔软之处轻轻拧了一下。
仪行夫闷哼,口中不觉shen • yin,那shen • yin似是痛苦,似是欢愉,他猛地睁开眼,热切地望着身下的我,气息紊乱。
“给我!给我!”他发出难耐的低吼。
我笑靥妩媚,指着一丝不挂的luǒ • tǐ,反问道:“给你什么?我现在身上可什么都没有呀……”
仪行父眸子一荡,一把拉起我跨坐到他的胯间,唇舌在的胸前重重吮吻,火热的欲望紧紧地抵着我,似有似无地触弄着,却迟迟不肯进来。
我知道,他在等,等着我情欲高涨,等我开口哀求他。
哀求?呵,那也是他求我才行。
我扳起仪行父的下颚,在他吃惊愣神之际,低头朝他的唇吻了下去,湿润的舌头在他的唇上吮舔画圈。仪行父搁在我腰上的手臂把我收得更紧,迫切地与我纠缠。在他的低吟声中,我的舌头滑进他的双唇,窜进齿间,与他的舌头嬉戏勾缠。
这样的调情方式是孔宁教我的,看来,用在仪行父的身上同样奏效。
仪行父的忍耐似乎快要达到极点,鼻息越加粗沉,终于,他腰杆一个上挺,滚烫的欲望破门而入,狂烈地在我身体内进出,纵情发泄。
在仪行父的带动下,我的全身渐渐热了起来。
肉体在欲海里翻腾发烫,心却比寒冰还要冰冷。
我迷蒙着双眼,望着仪行父在我的身上浪荡驰骋,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