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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看出来?我瞧着你是输轻了。”
外面有人来报十四阿哥来了。十阿哥听了丢下牌,去拉着刚进门的十四阿哥不肯撒手:“你再不来,哥哥可连裤子都快输没了。”
十四阿哥瞧桌上的牌,忍着笑回头调侃十阿哥:“十哥接着玩儿,我派人去让嫂子给您送裤子来。”兄弟两个就玩笑着掐上了,你推我搡。
“还是你们俩会挑地方,上京润阁来练布库?”哈哈的笑声三阿哥和五阿哥就在门口站着。上次去畅春园远远见过他们。
三阿哥就让开了席:“不拘这些虚礼了,待他们来了多罚几杯也就成了。”要见的那两位一个也没来。
我思忖见不见也不在这一天上,何况又不能明着说什么。就先告了辞。三阿哥听说我也过生日,歉意的说:“也没就手的东西送。”五阿哥就对胤禟说:“老九,你记着三哥的,等大婚时一总儿都要来。”
我懒得应承,就维持我的观音微笑。我拉胤禟衣角示意他和我一起出来“今儿个是我们老头儿请的。”
胤禟哼一声:“不说,也猜到几分。”我继续说:“告诉十阿哥,我心情好,债务勾销。”
十阿哥就在屋里喊:“九哥,以后有的是日子说话,先回来喝酒吧。”屋里就是一片笑声
我冷着脸对胤禟说:“当我刚才没说,我收他十倍的利息。”胤禟忍笑一摆手:“你自己跟他说去,我不管。”说完就回了屋。
我在楼上耽搁着,细想再见时如何开口,怎么想也是艰难,竟然开不了口讨还自己的东西?
万般无奈我扯一旁披风,准备和柳儿回家,有人推门而入,是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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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三见!
京润之别
我半披着披风,看他坦然地进屋,绝不是走错,是来找我的。只好把披风又扔下,对柳儿说:“去,泡壶茶来。”
胤禩摆摆手,姿态尔雅:“不必,我说几句话罢了。”我对柳点点头,柳儿施礼出去,轻轻把门带好。
他看着我,我也直视他,他眼里的温和其实是深重的防范。仿佛许久过去,对峙这样累,渐渐的视线模糊。脑海中的记忆仍像是蛛丝。除了熟悉,其它再也无迹可寻。
“八贝勒,有什么话,请讲。”我把正事问出来。“醉也要分场合,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口气清淡
我忽然笑了:“八贝勒,最近不忙?”他看我却不答,我还会看个眉高眼低,这么温和待人的八贝勒讨厌我。我反问他:“您不觉得管得太宽了?”
他嘴角的笑意里有一丝怜悯的意味,仔细瞧了,确实是怜悯。可怜我?为什么?
他慢慢的吟开了诗经:“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好文雅的规劝方式,却让人打心里郁闷。
他低着头拿手整理衣袖继续说:“四哥最让人叹服之处,便是果决。特别是对‘鸡肋’”
我怔住,我就是那鸡肋?他却已经推门出去了,他身后的我却气得身子都发了抖,尽力按着炕桌站稳。泪便直落而下,心痛了,竟然为了这个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心痛了。
下楼时他就在大堂里,我已经平静,随意的微笑,平静告辞。出了门有轿子正好停下,轿夫给打了帘子,胤禛撩袍角微躬身从轿子里走出来。
我给他请安,他随手甩了袍子,自然且平淡的抬手,不作任何停留,便转步进了京润阁。
他与胤禩拉手寒暄去了,我慢慢的登上了我的车,再也没有回头,不必回头.
胤禩说对了,对胤禛来说我不过是块鸡肋,原来是我暗地里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他抬手间已经清楚明白,手腕上没有我的琉璃佛珠,畅春园那个晚上明明还在。我笑起来,既然摘下来就是放下了,既然放下了,也不必去讨还了。
那些面目不明的感情,此一时彼一时也。回了家便专心做我的笼中鸟,只负责吃睡。
好不惬意啊,世上多少人艳羡我的际遇,实在不必作悲痛欲绝状,否则对不起老天。
哪里请客,我也不肯去,借口不舒服在家里待着。就在家里看看花儿,玩玩水什么的。荣泰去了月余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信息。怕阿玛着急,我更加老实。
老头儿做主请胤禟过府饮宴,我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我好好的算了,也不过就剩了五六个月我们就要生米成炊了。可是我不爱这个男人,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
阿玛和老头儿亲自陪着他吃饭,我也出席,只张嘴吃东西决不多说一句话。
吃完了饭,我就被派去陪胤禟逛园子,没心情就对他说:“你自己去逛吧,累了就走。”气得他够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心说‘知足吧,这还是赶上我不想惹事的时候。’
远远看老头儿在期待的看着我们。让他们知道了,又是一番操心。就带他去我常待的水阁休息,柳儿上了茶就退出去。
他倒是很自来熟,拿了我放在桌上的书,就斜靠在榻上看去了。
我撇嘴把头侧开看外面绿水嫩柳,随口问他:“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还打算再娶几个?”他皱眉看我:“老婆?”
“就是妻子。”我用文雅点儿的词汇解释给他听。他把头低下继续看书平淡的很:“不过就是两个妾。”我倒觉得好笑了:“妾,不也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