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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动容似乎不下于她，盯着那双雾蒙蒙的水眸子，眼中狂喜、眷恋、愧疚依次闪过，最后凝聚成无限深情。

女孩子怔愣的样子得不到释缓，像是梦游娃娃一样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过于模糊的样子，直到，腰间传来暖意，整个人被揽入男人的范围内，淡淡的、熟悉的麝香将她笼罩，密密匝匝，透着无尽的苍桑。

齐格的另只手紧紧得握住唐水的下巴，心中十分疼痛，但是脸上还是那冷峻的表情，

“为什么要离开？”

熟悉到极致的嗓音在卧室中回荡，彻底震落了唐水的理智，她像只惊慌不堪的鸟儿，扑闪着无力的翅膀坠落在地，嫣柔的唇也在微微颤抖着，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问己经布满双颊，瞬间落下，在脸颊，在胸前。

唐水倏然抬眸，望着他，

“芯片我已经给你了，对你的价值是整个沃特家族的命运，你一开始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认为，在把芯片给你的时候，信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齐格望着她努力显得平静的水眸，漾过一丝心疼，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仔细看她了，记忆中的容颜未曾改变，秀气的眉，挺直的鼻，红润的唇，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手不由得想勾勒这柔美的脸部轮廓，却只是指尖触及那光滑的肌肤时，她猛地后退了几步。

唐水的眸饱满着大颗的泪水，熟悉的气息反倒令她更加迷茫。

shit！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眼底那层抗拒，齐格逼近，她急剧地后退，一直到墙角，他撑着手臂一下子把她围困在其中，贴近，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你……你干什么？”

莫名的有些心慌，熟悉的体温和烟草香味，以及那总是扰人心神的绿眸，让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脸上漾开一层娇羞，明明已经慌乱了，可仍故作镇定倔强地仰着小脸望着他，这个带走了他的快乐带走了他的心的女人，让他在思念的煎熬里度过，在苦苦的孤单中挣扎，啃咬着他的心。

他想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揉碎，想狠狠地吻住那张妖艳欲滴的红唇，想狠狠地要她。

不明白他眼底那层怒意为何而来，或者，像他这样头顶着光环的男人，从来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吧，说话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有些生气，在面对那双绿眸时，她终无法坦然，难道，她真的前辈子欠他的吗？他明明那么坏，那么残忍，简直毁了她的一生，她就应该冷漠地把他视为隐形，当做空气……

愣是瞪大了眼睛，跟他对视若无睹，以为他莫名其妙地生气，她就会怕了他吗？以前也许会，现在，自己已经把芯片还给他了，他们已经两清了。

目光，仍在僵持，盈动着孤傲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