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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另外一种方式结束。
“究竟是匪夷所思,还是碍着有人的奸佞行径,只能忍然熬到现在呢?”宝王绕过几案,干脆走到西陵枫旁边,这一走,阵线泾渭分明。
但,也仅限于宝王和西陵夙的泾渭分明。
一旁的各国使节,哪怕再惊愕,显然都不会在此时轻易开口。
诸位前朝重臣,听到这一语时,汝嫣太师稍稍抬起眼眸,目光犀利地睨向西陵枫,却不说一句话,随后视线在收回时,和西陵夙对望了一眼。因着今晚,实是他女儿和皇上的大喜之日,他的立场,反是微妙起来。
安太尉从入冬后,常年征战积累下的伤痛就发作起来,如今,虽赴宴饮,可气色俨然不如往日,此时,半撑在几案上,神色莫名。
胥侍中正襟危坐在那,神色确是最镇定的,仿似丝毫不为眼前的场景有所触动,只拿眼角余光将在座诸人的神色悉数收于眼底。
风太傅原本也是位列三师的重臣,但,自从太后一事后,虽不殃及风府,他在前朝的地位实是岌岌可危,所以,也少了昔日的锋芒,只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兀自低垂着脸。
在这样的时刻,大多数人,会选择观望。
若不选择观望的,无疑是早该是有了盟约罢。
一如,宝王这时的举止,只让筱王轻笑起来,不过,这抹轻笑,却在筱王执起酒盏一饮而尽时,悉数掩在酒盏之后。
而,眼下的局势,不会因这一笑变得云淡风轻,反是分外地剑拔弩张起来。
“宝王言下之意,莫非朕就是那使奸佞行径的人?”西陵夙的言辞里含了愠意,神色却是自若的,只上前几步,走到西陵枫跟前,本是兄弟手足,随着西陵夙的语峰一转,外人看起来,此时,恰是相残的局面,“何以见得,这玉玺就是真的呢?”
西陵枫抬起眸子,直视西陵夙:
“坤国世代相传的玉玺,纵外表看,没有多大的玄机。可,内里确另有乾坤。当然这个乾坤,唯有历代的帝君相传于储君。”
这一语,言下之意,分明是指西陵夙的皇位所来非正,而先帝真正承认的储君唯有西陵枫一人罢了。
西陵夙的微微一笑,凤眸潋滟:
“朕倒忘了,闲散侯昔日谋逆逼宫前,是先帝亲立的太子,而先帝于逼宫那日骤然驾崩,只来得及立下遗嘱,倒是没有来得及说这玉玺里的乾坤。
“是父皇来不及,还是其他的缘故,使得父皇不会说呢?当初这皇位怎么得来的,你最清楚,所以,这玄机岂会是你所能知的。”宝王在一旁率先应上西陵夙这句话。
“宝王,你似乎忘了,朕现在是这坤国的帝王,你这般咄咄,朕此刻仍能治你大不敬之罪!”西陵夙语峰再次一转,犀利地指向宝王。
“那就先看下,尊贵的皇上,您的皇位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的!”宝王有所示意地瞧了身旁的西陵枫一眼。
西陵枫只淡淡地将那玉玺摊平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