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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不走呢?”我跳跳蹦蹦地跑过去扯过她小手,“干啥?”
“以前从没人对乐雪说过这样的话,公主。”
“以前没听过不要紧,我们要的就是将来。将来呀,公主我会告诉你许多你从来就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儿呢,走了!再杵下去,钟秀宫也不用去了,直接用膳喽。”
去往钟秀宫的轿子内,身子随轿起伏,轻轻癫晃,我垂下眼,细细擦拭着手里那颗滚圆的宝珠,又想起昨晚无戏所说的那番话。
原本天宗派独孤弧月出马争夺宝珠,也只是为了消弭一场江湖祸事,凭天宗的名头再加上独孤弧月的本事,要夺取一颗宝珠应该不在话下。
没想到珠子竟然会自己寻觅主人,可怜我以后怀揣着这颗宝珠,就跟噩梦永远相随似的,恐怕再也不得安宁。
不过好在,平素我只要不出宫,应该没哪个江湖宵小为了颗珠子私闯大内皇宫吧,除非他真是疯了!禁宫高手如云、人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别说要闯个人进来,我看连飞只苍蝇进来都有些困难。
无戏说,师父听闻宝珠落在我手里还抚须连连称好,说是宝珠在我手,当可不必再挂虑其他,说我自然不会拿着这颗宝珠为非作歹害人去。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无戏的师傅凭什么如此笃定,我不会拿着宝珠出去作恶,他怎会了解我为人?真是稀奇了,按说我从没见过他师傅不是么。
问无戏,无戏也只是摇头,只说师父是高人,总是能知人所不知,懂人所不懂,为人所不为。
说了这么些等同没说,所以我没好气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无戏这自大的毛病或许是有根源的,我猜……不晓得天宗内其他人是否都和他一般臭屁呢?
与无戏的师傅缘铿一面,将来应该还有机会见见这位高人。至于那位独孤公子,心里还真有些好奇,无戏对此人言语推崇,似很敬佩,那么能让某皇帝如此重视之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吧。
反观他那位似朋友而非朋友的杜凌风杜公子,总觉得此人还像个没长大的少年,欠缺稳重。至于他和韶华之间……我的思绪顿了顿,拭着珠子的小手停了下来,仰头看向前方。
不知道韶华有没有回到长公主府,一会儿派个人过去问一声,也好叫自己定心。或者自己亲自回府一趟……
“到了,公主。”乐雪掀开珠帘把手递给我。
我点点头,扶着乐雪的小手缓步跨下轿子,“你们就先回吧。”
“是,公主。”
我抬头望了一眼居中的牌匾,皱皱细眉,一步跨过高砌的门槛儿。
“哟,今儿吹得是什么风呢,未来皇后娘娘居然纡尊降贵来钟秀宫与我们一同修习礼仪了,真是难得呢。”一道讽刺的声音灌入我耳中,闻得出酸味儿甚浓。
庭院中正练习着缓摆帕子、丰姿绰约走路的姐儿们闻声,纷纷转过头来望向门边的我。
这出言讽刺的卢雨珍同学正勾着冷意十足的唇角睨视我,眼神非常不友好。还是镇国公之女贾思敏小姐知书达理,见我杵在门口,忙上前来挽住我手,笑着说道,“公主怎么来了,公主请别见怪,雨珍她说话就是如此,听着呛人,其实她并无恶意。”
我忍着扬手甩开她臂膀的冲动,微拧的眉头缓缓一舒,淡淡笑道,“那个自然,本公主看上去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自然不是。”贾思敏急忙摇头轻笑,挽着我向院内聚集的女人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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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滕桃儿拉上邵柔兴匆匆过来找我,我见了她立即有股想逃的冲动,实在不想同她夹缠不清,问来问去都是那几句话,也就是对你报有极大的好奇罢了。
再者,她想知道的事,无非是关于皇上的事儿,我懒得理她,更没兴趣解答她各种疑问。
不过滕桃儿这次倒是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听闻无戏的嫡亲姨娘,给无戏冠以姨太后娘娘,这个尊荣显贵称号的妇人即将返回临都。
以前听都没听无戏提起此人,今朝听滕桃儿提起,还真有丝意外,原来无戏他……除了皇叔外,还有亲人在身边?
滕桃儿招摇地卖弄她得来的消息,说姨太后娘娘这几年来一直都呆在河州府万金大庵参拜礼佛、不问世事多年,皇上待她有如亲娘,关怀备至。
姨太后娘娘是已故太后的亲妹妹,太上皇、太后双双辞世,皇上依恋姨母,故特赐姨太后的显贵称谓,虽不合规矩,但也得皇叔与东方大人首肯。
此次姨太后娘娘返还临都,也是听闻皇上三月后即将大婚,所以提前回来主持大局。
说完,还用眼睛瞄着我,不无谄媚地笑道,“也是公主面子大,姨太后娘娘才会如此重视。”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想回头得问问无戏,这姨太后娘娘是何来历,不知好相处否?
滕桃儿依然叽叽喳喳个没完,我闭目凝神,想着一会儿得出宫一趟,回长公主府看看,自从回到临都城后,我都没去过公主府,怎么说也是自己在宫外的安乐窝,自然是要好好打理一番的。
闭目凝神,打算小憩一会儿,邵柔扯扯滕桃儿的手,意思让她别再扰我,滕桃儿咕哝咕哝着起身坐到一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