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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摔下来死了,然后宛露也跟着疯了,害得我哭了好久。”
离开的那个早晨,友岚说,建筑公司不会因为我没刮胡子,就开除我,你呢?
友岚还说,我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说“我爱你”三个字很肉麻,可是,宛露——我爱你。
然而他却从那么高的鹰架上摔下来。
有很多话,有很多事都还没有做,以为一辈子那么长,总是有时间,却不知有些人,一眨眼就已消失不见。
后来宛露就一直不停不停地说,我是一片云。
只有像云一样自在飘荡,不属于任何人,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摇摆不定,羁绊或伤害。
霍远静静地听她诉说,然后宠溺地凝视她:“多愁善感的傻孩子。”
高空的风在楼里穿梭而过,声音苍茫绵远。
远方的天际云色渐深,暮色四合,而脚下城市的霓虹灯光,也一点点地亮起来。
知返觉得生命中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时这样安静。
“伸手,”他说,声音低柔。
知返将手摊在他的掌心,看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在她指间勾画。
细细的笔尖落在她的肌肤上,一下,又一下,如另类的亲吻,有一种刻骨的温柔。
知返盯着无名指上那个渐渐清晰的图案,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是一枚戒指。
“嫁给我。”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风里轻轻扬起。
二十八、惜余欢
嫁给我。
直到很久以后,她依然能清晰听见当日他在耳边的低语。
在她张嘴吐出第一个字之前,他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那么霸道,那么炙热。
他说,我不在乎你回答什么,我要定你了。
他说,给我时间,我会带你走。
日落的余晖里,他侧脸的剪影是如此好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温柔。高处的风在颊边掠过,吹扬起她的发,她幸福地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就像踩在云里,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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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
眼前是画了一半的构思,一杯咖啡捧在手里,热了又凉,她的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了。
她恨霍远,强烈地恨那个此刻离她十万八千里的男人。
他出差一周,才过两天,她就已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