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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刚才高声喝止的那个士兵早就站在一旁,见她一动不动,担忧的喊了声。
浑身一怔,年昔扭过头,忿忿的道,“你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啊!他不是敌人,是我的朋友……”
那士兵也是一怔,神情有些委屈,他没开枪啊!真的没开,可这人确实是死了,难道是他走火了?发觉夫人失去了理智,士兵也没解释,只是讪讪的站在旁边。
不一会儿,宋博文们听闻枪声,也寻了过来,看到年昔坐在地上,哭得伤心,他忙上前安抚着。
跟来的老胡也立即问着旁边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儿?”
“副司令,属下也不知道啊。”士兵满脸纠结,“刚才属下看到有个男人拉扯着夫人,就喊了句,赶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这个男人就死了。”
“你开的枪?”世军也问道。
士兵忙摆手,否认道,“不是,我没开枪。”
“那他怎么会受枪伤而死?”年昔驳斥道,“这附近只有你一个人拿着枪,不是你还能有谁?”她拉着宋博文的衣襟,双眸闪着泪光,“是我害死他的,如果不是来找我,他就不会枉死。为什么我们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去,我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人在我面前死去……”
什么都没说,宋博文朝旁边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尸体抬回去,他也一边对着年昔耳语安抚,一边拥着她回去。
回道屋内后,年昔依旧是哭啼不止。一边安慰着年昔,宋博文一边旁敲侧击的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的理清了。这件事应该算是件意外吧,他直安慰年昔,让她不要自责,心里也产生莫大的疑惑。秦城说陈军就快打过来了,难道他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消息吗?陈军正受严寒所迫,根本无法行军,难道……
想到此,宋博文心中大惊,赶忙叫来世军,让他去查查。不仅狐疑这一点,还有那枪到底是谁开的,也让他万千猜想,这个人他一定要亲手逮出来。
翌日,世军来报,果然,陈军已经整装待发,摆脱严寒所导致的军粮、军备不足,日内便可能行军。陈军与五姨太失去联络后,直接勾结俞军攻击宋军,目标明确。他们之所以能短期内行军的原因则和宋博文想的不谋而合,有人捐财捐物缓解了他们的难处。
秦城喜欢年昔,原以为年昔是奸细,当得知陈军困难之后,所以暗自帮助,倾家荡产帮助陈军,以至于现在的战局。这件事,宋博文也没瞒着年昔,年昔听后,心中思绪复杂。站在秦城的墓前,她竟什么话也说不出。他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上次,她真该断了他的念想……
这几日,年昔的心渐渐平复,只是沉默了许多。
作战室内,几个将领正根据最新的战况研究作战方针,突然,宋博文提出一向想法。这个想法他考虑了很久,看着现在几乎四面楚歌的处境,他终于下定决心。可这想法,却遭到了其他几人的不赞同。
“大哥,我绝对不会让你以身犯险。”胡副司令率先发表意见。
紧接着,世军也说道,“司令,那俞军司令早就不跟你讲往日情了,你若去了,不就是正中他下怀了吗?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都不会答应的。”
“怎么说,我和他都有着生死兄弟的情分,只要误会解开,他不会为难我的。一旦我们和好如初,现在的困境就迎刃而解,即便是帮不到什么忙,他也能帮我们突围,这个方法必须一试。”宋博文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我心意已决,万一我有个什么不测,你们要好好帮我照顾年昔,老胡你就顶替我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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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文所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更改,为了避免年昔担心,他们这几日正密谋的筹划着。俞军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俞军司令同意跟宋博文单独见一面,地点就约在两军交汇处的一个丛林里。
这几天,宋博文已经将家里安置好,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个理由把年昔骗过去,而且绝对不会让她发现。最后,老胡提议准备伙同大家,说是要开作战会议,这几天他们都会在作战室,类似于闭关……由于实在没什么好的办法,宋博文也只能先赞同着。
离开的这天,年昔很轻易的相信了宋博文的话,同平常无异的绣着孩子的肚兜。最后看了年昔一眼,宋博文深吸一口气,狠心离开。当他和下属来到附近的小树林,正准备上车时,空气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宋博文一愣,诧异的回过头,“你……”
“这几天你们所有人看我时,眼神都躲躲闪闪,我料定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你要干什么去?”年昔一步步向前,一步步逼近他。
顿了下,宋博文也知道瞒不住,如实回答,“我要去跟俞军的人见一面。”
“我也要去。”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宋博文拧眉看着她,“此行很危险,吉凶难料,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冒险。”
“还记得你当初临行前我给你的那个手帕吗?我一定要去。”年昔也听他的话,意志坚定。
低下头,宋博文从怀中拿出那个手帕,摊开在手掌上,看着上面的字迹时,他将手放在年昔隆起的小腹上,“听话,好好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坚决的摇了摇头,年昔抽过他手里的手帕,缓缓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想要陪着你,你就让我去好吗?”她不要像个傻瓜一样等着他,即便是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拗不过她恳求的眼神,宋博文最终还是带着她一同前行了。车子一直平稳的前行着,左转右转,曲折迂回,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两军交汇处。途中,宋博文和年昔一直唠着家常,好似他们只是出去旅游,而非危险的谈判。
车子停在了大路边,按照约定的地点,接下来的一段路需要徒步行走,看着前方树木繁密,宋博文有些担心年昔身体。这时,年昔笑了笑,朗声道,“这点路我受得了,不会有事的,放心,我绝不成为你的累赘。”
在军队的这段日子,因为无聊,而且他们不让她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