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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拨了过去，响了两下，他接起。

“你生气啦？”

“我没……”

“可是你就是在生气。”

“那你允许我生气吗？”

苏婧好像听到了他低低的叹息声，心里有丝郁闷：“他……是公事，我不能拒绝……”她诺诺地着。

他没有话，良久，才听到他轻声道：“苏婧，我以为是我们相隔太远，所以才会感觉遥远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离得近了，却没有一点近的感觉？”

苏婧握着手机不再话，她不知道还能什么，都距离能拉开两人之间的感情，之前总是飘忽不定的距离，让再次见到的两人更贴近了，而这一定固定的距离，是不是真的拉离了两人？

有时候，太过于疲惫的感情，哪怕爱得再深刻，也只有放弃为下场吧。

因为受不了那一份折磨，受不了那一份分别的痛楚。

她懂，她也想给自己一份感情的出口，历经了那么多，所有的人都累了，她也累了。

她也想停驻下来，靠在他的怀里享受所有的一切，但总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尽人意，还有哪里不够完美。

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事，而她却一意孤行，或许是真的做错了。

“迟御~”她轻叫着他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什么。

“下来吧，我在你楼下。”他突然道，也让苏婧怔了半天，刚才还他已经睡了，现在怎么……又在她楼下？梦话了？

“什么？”她不敢置信，脚却也不听使唤，从床上跳起来，奔到窗口去看。

只是她忘了，楼层太高，而且是在晚上，从窗口望下去，下面只是昏黄的一片。

他在电话那端低笑出声：“快下来，近距离接触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是觉得遥远……”

苏婧虽然很想反驳他的话，脸上却是绽开的笑，连窗都忘了关，直接转身奔出了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