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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她皱眉收回手。
“寻不到银针在你体内的何处,无法以内力逼出。”她无奈说道,目视着他肌肉纠结的健硕宽背。
“如果天意如此,也就无谓勉强。”范统淡淡回道,没有丝毫惊惧。他一介孤家寡人,无牵无挂,生与死他看得并不重。
“有其它办法。”路映夕叹口气,徐徐道,“我巳看见针孔的位置,应能自此处吸出银针。”
“万万不可!”范统倏然转头,炯炯盯着她,“一则男女授受不亲,二则倘若银针上余留残毒,路兄亦会中毒。”
“又是男女授受不亲?”路映夕故作轻松地绽唇而笑,打趣道,“为了这六个字,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范统的神情却是异常正经,语气低沉:“名节,对女子来说,比性命更重要。何况,若令路兄中毒,范某又如何向恩人交代。”
他口中的‘恩人’自然是指皇帝。不过他对女子的名节,似乎出乎寻常看重。路映夕暗自思忖了会儿,才抬眸望他,悠悠道:“罢了,回去再想法子。”
“嗯。”范统低低应一声,率先举步而行,步履巳有些虚浮。
路映夕轻轻摇头叹息,跟上前去,猝然出手,点了化背后的穴道。
第四十五:听得恻然
范统身僵直,既惊且怒,梗着脖子急道:“莫要胡来!”
路映夕平静地走至他面前,微微一笑,:“范兄,你体内的银针会随着你走动而游走,难道你希望毙命于半途?”
“就算是死,也不能伤了路兄分毫!”范统满面怒容,不假思索地驳道。
“因为我的身份?”映夕笑意温和,眸中却是不可撼摇的坚定,“就算银针上有余毒,也只是少许,我可以运功逼出,不伝伤及自身。”
“那也不行!”范统継续反对,语气亦是十分坚持。
“那么,我们就这样僵持到天亮好了。”路映夕举眸望他,笑吟吟道。
范统窒住,脸色愈发涨红,不禁痛恨自己,拙口钝腮。
“不要运气抵抗。”见他语塞,路映夕微笑着叮咛一句,便就绕到他身后。
‘嘶’一声,范统背后的衣衫被撕裂得更开,一道斜长疤痕赫然入目。从肩头处斜划到腰侧,约有两尺长,犹如巨大狰狞的蜈蚣。
路映夕心中暗叹,果真是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曽经历过沧桑风霜。
“请路兄闭目。”范统内心挣扎半响,蹦出一句话来。
“闭上眼睛我就看不见针孔位置了。”路映夕轻笑,这人实在古板得很,不过古板得倒有些可爱。
范统再次无言,额角隠约现出青筋,感觉到她柔软的手碰触他的背脊,心底猛地由动了一下。
路映夕看准那细小的针孔,俯脸凑近,双唇印上。
范统又是一震,连耳根都泛红,面颊上滚滚热烫。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未近过女色,也不覚得女人有何值得欣赏之处。但此刻他竟覚心荡神摇,胸口阵阵热潮翻涌,心漾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