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肖如卓指指huáng深：“你还是先和他说说吧？”

廖皑皑看了huáng深一眼，垂下头低声说：“不用，我懒得理他。”心里生起一股忧伤和无奈，要她和他说什么呢？她和他，是永远也说不清了。难道要她告诉他，她qíng人节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给他，反而给了一个陌生人？她开不了这个口，也不想去面对huáng深的愤怒和鄙夷。总之，都是她的错就是了，她对不起所有的人。

肖如卓若有所思地看着廖皑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好跟他谈谈，不要为难自己。”又抱歉地望着huáng深笑笑。

huáng深怎么看都不是滋味，他总是觉得肖如卓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挑衅，实际上，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男人之间的暗战只有男人才能发现罢了，廖皑皑是没有这个心qíng去注意的，她只是突然觉得此刻肖如卓很善解人意，最起码他没有让她继续难堪。要是两个人打起来，她可怎么办？

廖皑皑把肖如卓推入病房，又小心地把他扶上了g，盖好被子，肖如卓望着她真诚地说：“对不起皑皑，都是我不好。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明白他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qíng。

廖皑皑困难地扯扯嘴角，不置可否。耐心地和她谈了这么几年的柏拉图式恋爱，他还守身如玉，huáng深算是个好人吧？但她知道，越是这样，越说明huáng深内心深处对这件事qíng的在乎。如果是一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完璧，他也许不会在乎，可是，这样的qíng形，他一直期待的……却是这样一个讽刺的结果，他能接受这样的事qíng吗？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不能接受。

好比一锅晶莹喷香的大白米饭里面突然掉入了一只苍蝇，他们的感qíng就是那锅米饭，qíng人节的意外就是那只苍蝇，谁还能继续吃下去？廖皑皑悲哀地想，不管那天晚上huáng深对她做了什么，她到底是做错的那一个，她对不起huáng深。她看了看肖如卓，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怪肖如卓，只怪她自己。

廖皑皑用冷水揉了一把毛巾给肖如卓擦了擦鼻子和脸上的血痕，又找了gān净衣服放在他枕边，叹了口气：“头还晕吗？我去请医生来帮你看看，好不好？”

肖如卓闭上眼睛，声音很轻柔，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哥哥：“不用请医生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去和小huáng好好谈谈。就是不想在一起了，也应该说清楚，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们慢慢谈，不要着急回来，阿姨来了我会跟她说，我给你留饭。”

廖皑皑默默地点头，回头看向一直守在门口铁青着脸的huáng深，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一软，歉疚的qíng绪一下子涌上心头，鼻腔顿时被浓重的酸意堵住：“门口有个奶茶屋，我们去那里谈吧。”